不,清醒着太过煎熬,我向后靠,紧贴着粗糙的墙面。 嘈杂的声音,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我的感官如此灵敏却又无比迟钝,虚假与真实的边界处,我在徘徊,分明人声沸腾,可我仍然孤独着忍受折磨。 我宁愿在黑暗中沉没,这样我就不用去勇敢、坚强,我承认这些是歌颂勇气的美好词汇,可需要付出代价,如果可以软弱,不够努力也能被原谅,那该是多么温暖的一件事情。 「冷静——看着我,看着我,我在这里——」 声音越来越清晰,就在耳边,他揽过我的肩膀,手指爬上脸庞。 我能闻到他的气息,一下下,仿佛比我还要急促,和他紧绷到不断颤抖的手指。 「弗洛夏——」 意识回笼,我停止了下坠。 “疼······”胸腔近乎疯狂的上下起伏,我无力控制,又本能性地挣扎。 “嘘——我知道,弗洛夏。冷静,慢慢来。” “慢慢来,我在这里——”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我需要努力盯着他的嘴唇,一上一下的翕动,一点点拼凑。他像是在耳语,小声而温柔。 “慢慢来······弗洛夏。” 我乏力地闭上眼睛,接着睁开,这次我注意到他的双手合拢,正包裹我的口鼻。“嗯······嗯——”喉咙里传出无意识地呜咽,我双眼无神而专注地望着他。 金属划过玻璃一样尖锐的呼吸声,随着弗拉基米尔沉静的面容和轻柔的耳语慢慢沉寂,疼痛如潮水褪去,麻木与无力从指尖开始侵入。 胸膛起伏的频率缓慢下来,心脏不再因为过度搏动而刺痛。我终于不用捂住耳朵也能摆脱刺耳的噪音,疲惫让我的眼睛变得沉重起来。 压迫在脸颊上方的手指消失了,然后短暂的失重后我被抱了起来,他的气息比怀抱更加强势地将我包裹起来。 “呼——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对他的靠近发出预警,虽然隐隐的不舒服,但潜意识认定这足够安全。 他顿了顿,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然而我最远只能看到他的脖颈,上方的喉结和垂散的发丝。“睡吧,弗洛夏,睡吧。” 我最终闭上眼睛,犹如安眠曲的他的声音安抚着所有的紧张,躁动的,恐慌的和未知的,也许我真的能够解脱出来,不再有病痛侵入的地方沉沉入睡。 third-person perspective 暮色沉降,落日本应该昏黄且温暖,但圣奥茨特的洁白是最纯粹的寒冷,它吞噬所有颜色,冰与雪和令人感到刺骨的蓝才是这片大地永恒的协奏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