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尤拉会在背后做弄他。” 安德廖沙不愿意维尔利斯特成为另一个禁锢,就算会惹索菲亚生气,也要让我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地活着。 “所以说,都是尤拉的错,这个家伙从小就是喜欢捉弄别人的讨厌鬼。”阿纳斯塔西娅装作恶狠狠地点点头,却能从中看出他们的关系是真的好,从儿时到长大的情谊并不普通。 经过第二个拐角时,我好不容易理清的方向再次错乱,迷路只要一秒钟。 “前面就是私人聚会的场所,放心,外面那群人都不在受邀行列。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帮你找安德廖沙,他准是被尤拉他们缠住了。”阿纳斯塔西娅放开我的胳膊,她的身高与我有不小差距,难为她一直挽着我,那个姿势一定不舒服。 尤拉?他不是跟在弗拉基米尔身边吗?我看着阿纳斯塔西娅亲切的脸,问题转了一圈,还是没有问出口。 与阿纳斯塔西娅分开后,我到达派对入口,两扇黑色大门紧紧关着,门边站着一个人。 “你好,阿列克谢。” “日安,弗洛夏小姐。”阿列克谢双手抱在胸前,斜靠在墙上。他看见我之后站直身体,生疏地朝我一笑。 我点点头,阿列克谢的熟悉程度还要排在阿纳斯塔西娅和尤拉后面,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直放任尤拉玩闹,时不时在一旁煽风点火,最后又隔岸观火看热闹的人。 “我能进去吗?”对陌生的人我总会紧张,但好在没有磕磕巴巴。 阿列克谢歪下头,他沉默了一秒,淡淡地侧过身:“当然。”他握住垂直的门把,轻松推开。 “谢谢。”我轻声道谢,门立刻被从身后关上了。我朝后面看了一眼,阿列克谢没有进来。 暗沉的光与外面无处可逃的白色形成对比,我的眼睛今天得到锻炼,闭了好一会才适应。 其实,这里的光被包裹在昏黄色的灯罩中,柔和而寂静,我朝里面走,深色的绒布悬挂在天花板上,延伸到墙边垂落下来。有一些琉璃器具随处摆放,说不清是不是艺术品,金色的假花掉落在地面,枝茎穿在地毯里。 派对离开始还早,里面空无一人,长桌上铺着白布,被烛台跳动的火焰蒙上一层象牙的润泽,光线只感觉朦胧,奢靡而使人放松。 柔软的黑色沙发在另一头,我绕过脚下一排稀奇古怪的雕像,还有从墙壁的画框中钻出来的鹿头,这种生动的艺术风格我还是第一次见。 手机一直攥着,我再次确认没有错过安德廖沙的电话。墙壁,窗户的隔音效果一定很好,我听不见任何声音,所以我的心跳声成为最鼓噪的来源,接下来就是蜡烛芯烧完一小段,噗呲——爆开来,忽闪一下迎来无比短暂的耀眼时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