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表明,这是他能做出最大的让步。 我发现沟通并不容易,不是把实话说出来就可以,如果两个人存在天然的壁垒,所接受到的信息会经过自身思考后二次加工,变成另一种含义。 原来,弗拉基米尔认为我在绝食,而这场抗议从头到尾只不过是耍得一种手段而已。 我应该感谢他,把我想得过于坚强了。刚脱离呼吸机不久,清醒的时间耗不过换完药就再次失去意识。镇痛剂使我长时间昏睡,撤掉后开始忍受令人难以平静的痛楚,只能睁着眼睛熬过去,因为闭上眼睛睡着了的世界,只会更痛苦。 弗拉基米尔竟然觉得我处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力气制定蠢笨的计划。我没那么聪明,做不到一目十行,可我不至于那么愚蠢,拿自己的健康去威胁他。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地不太舒服。 被人误解原来是这种感受吗?手轻轻捂在心脏上,以前我不会在意别人的视线,所以在诺亚斯顿独来独往,被无视被议论对我而言也不算什么,我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可能是身体还没有康复,心灵同时变得脆弱了,我想了想依然没搞明白。 露台是米白色的石头建造,与室内富丽堂皇的装修不同,基础的石头经过最初的打磨,切割,没有过多的雕刻与修饰,存留古朴肃穆的气息。 栏杆上圆柱水滴形状的承柱支撑整个结构,燧石光滑的表面有一点缺损,风吹日晒留下了时间的印痕。 弗拉基米尔扯下胸前口袋里的方巾,散开铺到露台的围栏上。然后托着我的腰放下,让我坐到露台的栏杆上。 我坐在栏杆上向外看,草丛茂盛,与低矮的灌木接壤,不远处的树木渐渐高大起来,能望见城堡的外围,在往远处看就是一望无际的森林。 我大概明白这里没被使用的原因,虽然经过打理并不显得杂乱,但是除了常见的草地之外,没有看得过眼的景色,当然这针对一向挑剔的弗拉基米尔,可正因为这样,虽然是二楼的高度,茂密的植物从视觉上缩短了高度,我甚至觉得就算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摔伤的错觉。 “不想掉下去摔死,就不要松手。”弗拉基米尔冷冷地提醒我,他看着我东张西望,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哪怕是善意的提醒,从他嘴里说出来更像是威胁。 “哦。”即使如此我还是抓住了他衣服的下摆,黑色西装被我扯住一个角,露出底下纯白色的衬衫。 在弗拉基米尔没有主动伸手递给我之前,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自顾自的拉他的手,所以不得不在光滑细腻的,不用想也知道小数点前有好几个零的西装面料上留下难看的折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