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从欲望而生,也死于欲望之手的爱情,结局只剩下悔意和对对方的唾弃与诅咒,这就是没人能逃离的魔咒。啊,“伟大”的爱情,“神圣”的爱情。 不过是随时可以抛弃的东西,廉价得不值一提。 卡亚斯贝竟然敢将这种玩意扣在我身上,我弯起嘴角,几乎要笑出声,从心底泛出的恶心感让我大脑稍微清醒一些,理性开始回笼,我听到弗洛夏的声音。 剧烈的喘气声夹杂在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她连讲出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能做到,“你···还好吧。” 如果哪一天我需要祈求爱的降临,那么我一定是疯了,堪比哈布斯堡王朝的查理六世一样彻彻底底地疯了。从爱情在巴甫契特的上空发出第一声啼哭开始,我将走向疯狂和灭亡,希望到时候卡亚斯贝不要顾及亲情,让我的生命可以终结在爱情诞生的时刻。 弗洛夏脸色苍白,红润的唇色被食物蹭去露出原本淡淡的粉色,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停留在还未完全平复的喘气声里。 她说,“我相信你。”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我知道这是真话,她内心的诚恳透过灰色的双眸传递过来。 我讨厌灰色,在弗洛夏出现之前,没有感情的人和路边的花,晨间草叶上的露珠,越过森林上空,远处空旷的平原和山脉没有不同,都是冷硬坚固灰扑扑的石膏像,我的世界因此一片寂静波澜不惊。 所以我没有想过,有一天这片浅灰色的暖流会柔软地将我包裹起来,蓬松的轻飘飘的,中和了锋利尖锐的白与危机四伏的黑,它是晨光穿破黑夜释放得第一抹明亮,也是万物休眠暮色迟缓前的第一颗星星。 弗洛夏精巧的编发有些散乱,几缕发丝跑出来垂荡在她的耳边,弗洛夏罕见地没有移开视线,她直直的看着我,呼吸渐渐平缓下来。 我慢慢放开抓着她的手,我的力气太大了,应该会留下痕迹。 “你的嘴怎么了?”但是不论是淤青还是抓痕最多一个星期就会消失,我想要留下难以抹去的痕迹。 我克制住自己触碰弗洛夏的念头,虽然她正在向我靠近,但是现在还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弗洛夏的气息渐渐地离我远去,我深吸一口气,把空气中那份残留的暖意吸入心底,延缓冻结蔓延的速度。 我转身沿原路返回,卡亚斯贝还在等我。 “又见面了,弗拉基米尔。”餐桌上的食物都撤了下去,侍女在叶夫根尼管家的示意下送上清茶。卡亚斯贝重新开了一瓶酒,他神情悠闲地轻啜。“我特意给你准备的玫瑰花茶,如果不是你走得那么急,原本想着给弗洛夏尝一尝。” “卡亚斯贝,看来你的目的达到,心情不错。”我们之见剑拔弩张的气氛在悠悠的热气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