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有专攻。知道的道理有先有后,技能学术各有研究方向。我承认他是天才,他的智商也许是我的两倍,他的学识丰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打耳洞是一件特别特别简单的事情,甚至不需要思考,但是你得有经验,你需要学习,在非人类的身上练习。 他到底明白不明白,不让专业的人来做他们的工作,受伤的人只有我。 第91章 chapter 90. 耳孔(一) 列昂尼德先生上前一步,为他的小主人解围。 “弗洛夏小姐,您完全不用担心,殿下在决定为您穿耳孔之前,特意花时间请人指导过。”他说完,不等弗拉基米尔作出反应,就立即接着对他躬身赔罪。 “抱歉,是我多嘴了。” 原谅我不能想象弗拉基米尔在别人的指导下,一步步尝试,学习。我自认为不好糊弄,这种程度的谎言实在不够用心。假如说他自小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凡事只要看一遍就没有任何问题,这种借口从事情发展的几率上才比较有说服力。 列昂尼德先生的头深深低垂着,与平时向我问好时完全不同,如果弗拉基米尔不叫他起来,他就会一直这样下去。 对此,弗拉基米尔只是不在意地挥挥手,“出去。”他的注意力不在列昂尼德先生和他说的话上,而是用眼神和低着头的我展开拉锯战。 我不觉得这时候该退让,可除了沉默我没有其他方法,甚至“我不愿意”这几个字都足够使我丧失全部勇气。 我们僵持着,没有人愿意后退一步。我是觉得不能再仍由弗拉基米尔摆布,而他,大概率人生字典中从未有过退让二字。 “弗洛夏。”他轻轻呢喃,他像一幅凝固的画像,少年低垂脖颈,脆弱之下涌动着快要喷薄而出的向往。“你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吗?” “你说过,你相信我,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他的方式和我不同,他一直待在终点,我却在路途的一半时就瞻前顾后,忘了迈出下一步。 “那其中也包括我。” 青春里朦胧的的悸动总在不经意降临,它是蜘蛛吐出的丝,当你发觉时已经无法轻易逃脱。 承诺在期待中不再轻飘飘的,他有了根,随着风在肥沃的土壤里生长,渐渐有了分量,最后会开花吗?会吗? “我记得。”我相信他能办到。虽然给我一千次机会也不会想到,这句话会被用到这种事情上。 那根橡皮筋放弃抵抗。 说到底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没有必要和弗拉基米尔争执,一个直径一毫米的伤口算什么,如果他想,随随便便卸掉我的胳膊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他自己不需要动手,一个巴甫契特守卫的战斗力,我连三十秒都坚持不下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