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颤巍巍地提议:“要不,我借您······” 我的头闷在胳膊里咯咯地笑:“阿芙罗拉,我可没有那么厚脸皮,哈哈哈······”等到慢慢平息下来,我才接着说:“不和你闹,你也别担心了,其实我早就想好了,弗拉基米尔···” “我怎么了?”弗拉基米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他低下头,看着我四肢伸展毫无形象地趴卧着,他捡起了一支滚落在他脚下的蜡笔。 他上辈子也许是幽灵,走路永远悄无声息。 我慌慌张张地想要爬起来,没注意到膝盖压住了裙摆,倏得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下倒。 弗拉基米尔眼明手快地勾住我的后领,使我的脸免于和石面亲密接触。“你果然在哪里都是笨手笨脚的。”他不留情面地奚落道。 我不禁感到奇怪,平时的我虽然有些冒失,但还属于正常范围以内,可只要和他在一起,我的手脚就不由大脑支配,总之出尽洋相。 “谢谢你。”我低下头调整好衣领,将卷至大腿的裙角拉下去,再用毯子的一角盖住小腿。“日安,弗拉基米尔。” “你也是。”弗拉基米尔向后靠在一侧的墙面上,他看不出情绪,语气淡淡的。“关于我的事情,你想好该送什么了?” 呃,一击即中。 我有点心虚,这就像是半夜爬起来偷偷喝咖啡牛奶,结果被安德廖沙抓了个正着,照理说我完全可以不用在乎他的生日体验,干脆提前告诉他,但是静下心来想了想,还是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吞回去。 视线游移不定,我向唯一的好帮手阿芙罗拉投去求助的眼神,她接收到后快速朝弗拉基米尔躬身行礼,留下一句,“有什么事情您随时吩咐。”接着,阿芙罗拉径直走到外间去。 我收回刚才的话,她不是我的好帮手,而是弗拉基米尔的。 我清清嗓子,不答反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弗拉基米尔没有在上个问题纠缠不休,他用微妙的眼神瞟过我,我顺势挺挺胸膛,光明磊落地直视他。 “送你礼物。”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随手抛给我。我没有预料到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反应力达到极限,本能地伸出双手抱进怀里。 我从怀中拿出沉甸甸的小盒子,它是深红色的漆盒,墨色纤细的笔触曼妙地勾勒出花纹,繁杂华丽的纹路对称交互缠绕,行云流水般恣意生长,边角上有不明显的磨损,弥漫着神秘而古老的气息。 一看就是有一定年代的老东西,我的预感告诉我最好不要轻易打开。 “什么礼物?”我狐疑地仔细观察,可我没有透视眼,就算把盒子盯穿了也不可能知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