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个也是你的承诺,所以你一定要做到。” 吐出温热的气息拂过,似乎是一阵夏日的摩尔曼斯克暖流,迅速消融着安德廖沙脸上阴冷的寒冰。 因为不是安慰,没有虚假的没关系,我很好,反而类似此刻的天空,灰色不如黑蓝色的夜空静谧深远,也不如阳光普照的晴日清澈灿烂。我的宽慰里深藏了一些彼此都能看清,不需要掩饰的悲伤,但是依然分享着生命的坚强。 “好。我答应你。” 安德廖沙沉静地看着我,之前他总是闪闪躲躲,现在终于肯把温柔的目光送给我:“谁让我总是无法拒绝可爱的妹妹的要求······如果这是你真心所想。”他也模仿我,讲悄悄话时故作小声的在耳旁吹气,最后温暖了脸颊的呼吸声中,落下不着痕迹的一吻。 “神降福与你,我的妹妹,祝你好运。” 等候已久的列昂尼德走上前,接过安德烈管家递上来我的行李,一个小小的粉色皮箱,装不下几件冬装,可能两双皮靴就能塞满。 罗曼诺夫家自然也不会需要我搬家一样,把衣帽间统统掏空。 唱片架上的珍藏版黑胶唱片,顶层整齐摆放着的亚历山德拉娃娃,几本手绘版的格林童话,甚至是床下边安格拉斯羊毛的地毯,我都希望他们不要和我一起离开,我不忍心它们沾染上陌生的气息,就像之前一样,等我能回到卢布廖夫时,还是以前的熟悉温暖的模样。 我只希望,玛莎帮我收拾东西的时候,记得带上莉莉娅的照片,那是以前的弗洛夏沉重的木头箱子里唯一的物品。 我不想说再见,再见——告别,再次相见,二分之一的厄运,我的好运已经透支,赌不起。 我也不能回头,我怕我会不能控制住自己的退缩,只想拉住他们的手不松开,我会暗示还勉强算是个孩子,我有反悔的权利,可以充耳不闻罗曼诺夫的愤怒。 我很有可能这么做,除非僵硬的迈开步伐,强迫自己切断所有退路地向车子走去。 斯达特舍的手撑在车沿上,他大概是习惯了弗拉基米尔的身形,忘记了我只有刚到他胸口的身高,尽管蹦上去,也很难磕到头。 引擎几乎没有发出声音,车子就快速地启动了,透过被雾气笼罩的车窗,只留下一抹残影。 离别来得如此迅速,我捧着热牛奶窝在被子里,欣赏着青灰色的太阳撞开地平线,现在它还若有若无地堵在云层之间,现实却强迫我告别,看,没人能预测到下一秒会发生的事情,但你总得学着接受。 车内很宽敞,我身旁在坐下五六个人也不会觉得拥挤,我靠着左边,中间空空荡荡,弗拉基米尔捧着一本书靠在右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