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下一次我就会适应了,而且,我有些累了,哥哥,我想要回家休息了。” 安德廖沙有些担心:“可今天家里没有人,索菲亚他们都出去了,你一个人在家里可以吗?” 我抑制住翻滚奔腾的悲伤,我见不到索菲亚了。 “当然可以,你知道的,我在这个世界上可能不会有比独处最擅长的事情了。”我努力说服安德廖沙。 安德廖沙看上去还在犹豫。他是个尽责个好哥哥,一直为我担心,而我却张口就是谎言。 崩溃的情绪在蔓延,无限冲击我的防备,不可抵挡。 我没想到的是,挡在我面前的罗曼诺夫移开了身子,让出道路。 我期待的看向安德廖沙,终于他在我内心悲哀的祈求中缓缓点点头:“好吧,到家后记得给我打电话,不对,坐上罗德夫的车子就给我打电话······” 他的话淹没在我用力的拥抱中,我多么幸运,拥有了安德廖沙、索菲亚、马尔金先生这样一群家人,还有安德烈、玛莎、萨沙······ 即使会失去,我也很感激,我曾拥有的一切。 “不要担心我,好好玩。再见,哥哥。”声音在衣服里显得含糊不清,但我知道安德廖沙听到了,他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像第一次见面时安慰我时一样。 尤拉他们对我微微示意,虽然他们在另一边,但应该听到我们的对话了,我也朝他们点点头。 从罗曼诺夫身边走过,我没有抬头看他,微不可闻地说了声,“谢谢。” 不论如何深刻,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对于道别的最好的方式,应该是一声感谢,再见太多余了,像是带着不舍,丝丝牵绊住不放,难过的让人想哭。 事实上,我哭了。 当从一楼的大厅侧边走过,我还保持着镇定自若,像一个不耐烦派对的小姑娘,从人群旁悄悄退场。 孤身一人站在房子外面,温暖随之留在了里面。我抹去脸上的泪水,决定将隐隐传出欢声笑语抛在身后。 罗德夫还没有到,我却不想在待在这里了,体内的野兽已经濒临失控,懦弱的我因为恐惧无时无刻想回到安德廖沙的身边,在他的怀抱里痛哭。 趁着还没有失去理智,我跑入了来到这里的那条路。 幽深的森林,暗色沉重的铺天盖地,张牙舞爪的枝丫,让初显暮色的天空,阴沉沉地化为碎片,几乎能压垮不堪一击的身躯。 我机械地走动,无力甩动胳膊,想要增加力气。只有一条路,不用担心走错路。 高大的树木密密麻麻,没有规律的相互交错,浓郁的颜色在光线微弱的遮蔽下,更像是轻薄的黑,死气沉沉地占领每一块空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