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未来小睡了一个小时, 在分.身消失。突兀的记忆在脑袋里面横冲直撞, 一直把羽生未来吵醒。 他其实是恨不得大睡一顿, 自己还记得身处一只陌生妖怪的怀里面,勉强从睡意中挣脱出来。 羽生未来睁开了眼, 奴良鲤伴还抱着他在茫茫荒野中行走, 只靠徒步在一两天内是没有办法去到城镇的。 羽生未来全身上下、五肺六脏都在拼命向他的神经传达疼痛与过度劳累的消息, 彻底打消了羽生未来站起来自己走的想法。 “晚上好。”奴良鲤伴与他打招呼, 他轻松的说。 “晚上好……你在往哪个方向走?”羽生未来不识路,在列车上也也没有余力去观察路上的情况。 “按照直觉, 找了一个方向随便走,总会走到有人的地方。”奴良鲤伴理直气壮地说,“我被你召唤出来我也不清楚在哪, 更别谈认识路。” 羽生未来:“……” 他身心俱惫, 打算吹一声口哨把泉叫过来带路。 他吹出的口哨又尖又响,划破了天空,茫茫荒野中皆是口哨声。 羽生未来静静的等待了十秒,没有得到任何的答复。 泉这个时候大多数都会扑腾翅膀,飞快的从天空的某个地方出现,飞到他的面前。这是他第一次呼唤泉却没有得到回应, 他懵懵的想了想。 才想起来泉被他遗落到万世极乐教的附近, 他们两者之间起码相差了千里之远。 用了分.身术、又用了飞雷神之术,泉浑然不知,傻乎乎都跟着列车一路飞,直到羽生未来把他带到了万世极乐教。 做任务的时候不小心把鎹鸦甩了——恐怕只有他一人了。 羽生未来觉得脑阔疼, 倒也不是因为自己心虚把泉甩了,它肯定会回去的路。问题出在他们两个人都迷路了……按照这个行程走下去,他们两个人肯定需要两三天才走出这个困境,没带水也没带粮食,羽生未来身上更是身无分文。 奴良鲤伴好像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提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和我之间的契约本来在你伤口恢复时就已经结束了。那个符纸是一次性的契约,在保证契约者存活下来,你我之间本来再无瓜葛。” 内野圭一对符纸的事情也一无所知,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符纸少之又少,格外叮嘱他不到危急时刻不要使用符纸。内野圭一的祖父都未曾用过,内野圭一什么也不清楚,更别说告诉羽生未来。 “……谢谢。” 素未相识的妖怪愿意留下带他离开,完全是仁义之举。 “不客气,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一小孩留在这里,拍拍屁股就走了。” 奴良鲤伴掂了掂,把羽生未来抱的更加稳一些。 事实上,奴良鲤伴第一次被召唤出来。 与阴阳师结下因缘的人并非是奴良鲤伴,而是他的父亲奴良滑瓢。早在三百年前还在统率百鬼夜行的奴良滑瓢,花天乱地,肆无忌惮、天不怕地不怕。与一名叫做内野的阴阳师打赌,输了的人就要庇护内野一族十次,一张蓝色的符文代表一次。赢了内野愿意将一家的财富献给奴良互票,奴良滑瓢可耻的心动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看似刚正不阿的内野,是一个实打实的无赖。全然不在意一丝脸皮,在赌局上耍小手段、出了千。棋高一手,把奴良滑瓢骗的交出了自己的鲜血,只能履行赌约。 如果这话告诉了羽生未来,他断然忍不住大笑。 上梁不正下梁歪,内野圭一都是一个无赖,他祖上还能好到哪里去。 奴良滑瓢在他成为魑魅魍魉之主的百年中,庇护了内野一族九次,每一次出现都随手救了人,拍拍屁股干脆利落的离开。鲜少与阴阳师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