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不知是否奶奶给的心灵感应,我突然发现了孔雀的眼睛居然是可以动的。 孔雀王冠上有可以活动的眼睛不奇怪,让我觉得怪异的是,这上面的眼睛按起来,那种手感很软,硬度很小,不像是黄金。 奶奶的孔雀王镯我也只看了一次,那时候是在晚上,可能是身心疲累且又心理紧张,因此没有去注意到孔雀王镯的材质,现在摸到了蓝色头盖骨上的这只王冠,才发现了其中的奇异之处。 我小心翼翼地将那只皇冠给摘下来,然后放在手上仔细地观察着。 王冠感官上给人的感觉,那种色泽,端在手中的重量,都是黄金,但是,黄金的柔韧性怎么可能这么好呢? 这个时候,一个很大胆的想法渐渐地在我的脑袋里产生了—— 这个王冠的材质之所以会有柔韧性,是为了能够满足不同头围的人都能够戴上去,无论大小。 要不要印证一下呢? 我心中犹豫着。 这东西是蓝色头颅这个孩子的,我戴一下他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想着,突然间就稀里糊涂地将孔雀王冠戴到了自己的头上。 果真,那东西就像是有生命,能够根据我的头围调节直径的样子,反正我是一点都没有费力气就将王冠套到我的额头上。 几乎是在孔雀王冠套上我的额头的同一时刻,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脸好像有点异常。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暗地想道:该不会是蛇皮吧。 真的是怕啥来啥,果真没过一会儿,我就在潜水服的裂缝中,看到了自己手臂上那一点点的鳞状皮屑。 我忐忐忑忑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没有任何意外,脸上已经满满的覆盖了鳞状的皮屑。 这孔雀王冠与我身上的蛇皮也能够发生感应,这是不是说明了,鄱阳湖底的这座围楼与瓦屋山古祠,还有许氏家族,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我,也被缠绕在这万缕千丝之中。 还有一个我直到现在都不愿意承认的,就是这其中,与人首蛇身的烛阴古兽,是否也有牵连。 因为要说没有牵连的话,我身上这动不动就出现的蛇皮,还有古塔招魂幡上正坐在云端的人首蛇身先人,我在参与鱼脸人祭祀过程中所见道的那个立方体上面的人首蛇身古兽,都无法解释。 这烛阴神兽,好像是将所有事情都链接起来的一个主心骨。 突然,轰隆的一声闷响把我从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中给拉拉出来。 这声音好像是从我的头上传来的。 我将头上的孔雀王冠摘了下来,然后重新戴到蓝色头盖骨那个男孩的头上,向他鞠了三个躬,沉吟了一下说道:“如果我们是同一类人的话,那你就保佑我顺利地拿到那枚蓝色的星盘,能够知道这些星盘背后所携带的秘密,然后完成属于我们的使命。” 说完之后,我退出了灵堂,把门轻轻地带上了,将这一份持续了成百上千的宁静,重新还给他们,然后快步地走上了木梯,朝着上面走去。 大概是走了有五分钟吧,我就开始察觉到了阶梯有问题—— 这条楼梯与我刚刚从中堂的墙壁里走进来的那一条木梯,不时同一道阶梯,具体是哪里不同,我也说不出来,但是感觉上,我现在所处的这一个空间,与刚刚的那一个,是不同的。 如果真的要说我说怎么感觉到的,只能说是触感不一样了,因为我身上的潜水服上面被撕裂的口子,似乎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了。 我虽然是走在木梯之上,但是那种感觉像是在荆棘丛中穿梭一样,每走一步,就会有带刺的荆棘条丛自己的身上划过一般。 隐隐约约之中,我似乎能够感受到,每次荆棘条拂过我黑色的潜水服之时,潜水服下面的鳞片就会竖起来保护着我的躯体。 所以,这一路走来的,我的潜水服已经被划得破烂不堪了,但是潜水服下的皮肉,却分毫未伤。 我目前所走的距离,已经远远超过了刚刚从中堂的墙壁中下来所走的距离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