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爱吃蜜酪特意备下的。” 傅沉砚:“……你也不怕路上馊了。” 连阙一顿大笑,直到终于冷静下来,才正经道:“其实那一夜本王的话不只是对傅沉璨所说。” 他敛起笑,眉眼格外凛然正色,“那四皇子的掩饰实在拙劣。你知道的吧,与本王密谋引起两地交战,实则借机除掉……你。” 连阙停下脚,说到此时抬手指向傅沉砚,笑意神秘。 除掉太子,太子之位空缺,六皇子意不在此,那么文武皆不输傅沉砚的傅沉璨才是最有可能的人选。 活下来的太子本人反问:“你为何没有答应。” 连阙答道:“十四州与禹游向来不合,你我祖先皆做过无数尝试,战斗、掠夺、残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但都无成效。战火连天从不是最妥善的,所以本王早知那并不是两地最好的走向。唯有交好,才得安宁。而对于本王来说,没什么比十四州百姓安宁幸福更重要的。” 傅沉砚深深地看着他。 那人坦然一笑:“ “禹游未来统治者是否可靠自然是考察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傅沉砚说:“所以你瞧不上他的主战计划?” “不。”连阙唇角勾得更大,话未说完,远远跑来一个姑娘。 “咳,若打扰到你们的谈话是臣妾不对。但我实在忍不了了。”温泠月视线忍不住落在连阙脖子上那根价值不菲却丑得不行的链子上,一把将手里的木盒递出去。 连阙和傅沉砚均是一愣。 她解释道:“之前不知你是统领,殿下昨儿夜里趁我睡了挑的链子实在有些……所以我从他的礼品单子里挑了一件更好看的。“ 太子有些无奈,眼里终于流露出些柔和。 “哪里丑了,阿泠。“ 温泠月没理会他,笑吟吟地向连阙回了个礼。 “所以说你小子福气好呢,太子殿下。”连阙甩去一个羡慕的眼光,同时接着方才未完的话继续,这一回语气难得的有些谦和:“人人皆知,十四州大都乃异族血脉,虽这并非什么搬不上台面的事,但好歹是一个结,也使得本王族人对禹游等充斥了惧意,畏惧被歧视。” 温泠月一愣,才意识到他们在说什么。 “扶岐回去时在本王面前对你们夫妻二人评价极高。” 她忽然想起自己为什么觉得连阙面貌熟悉了,恍然大悟:“哦——原来你和小卷毛是一个地方的。” 他没有否认,继续道:“为了给我族人安定,这一点不得不考虑。尤其是在感受到太子妃不分血脉是否相连都一视同仁的热情后……” 连阙语毕,轻笑道:“所以,后会有期吧。有契约在手,本王想无论以后禹游统治者为谁,都能有我十四州一片乐土。” 直到那人的千里马一骑绝尘消失在城门外,温泠月都不大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这时终于有些反应的傅沉砚低头询问:“阿泠冷不冷?” 她摇摇头,“也就是说你不必总是去出门打仗了?” 他忍不住逸出清润磁性的笑,“嗯。” “哦。” 她慵懒地拖着长音,伸拦腰的手忽然想起什么,顿在半空,登时不虞地往马车的方向走。 他慌了神,一直到回程时都在试探她这些日子究竟为何生气。 温泠月红了脸,这种话题她该怎么开口? 莫非要直接问他?问他以前是不是还喜欢过别的女子才好? 于是憋了半晌,只闷闷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失忆过?” “何出此言?”他罕见的好脾气。 温泠月继续绞手,掂量着如何开口,“就,我也不知道是那之前还是之后,但如果你还喜欢过别人,那就……” 他明白了,原来是那一日他没说完的话作祟。 但不禁有些恼火,原来她这样在意,却不敢直接问他。 “孤是什么很凶的人吗?” 她一听,震惊地抬头,一脸“你难道不是吗?”的表情 傅沉砚怒于她让自己难过这样久还遐想了这么多,于是逼近她,视线紧紧锁定姑娘的眼睛,“阿泠,那你实话与我说,你幼时究竟见过几个男子,有印象的,还记得的有谁?” “你说裴钰?我不是跟你解释过吗?何况我们真的没有发生任何事。” 温泠月蹙眉,试图比他更加恼怒,然而对方却忽然笑了。 虽然那笑有些诡异,却令他一下退回自己的坐席,情绪不明。 “孤说的不是他,太子妃幼时可曾入宫?” 想了想,温泠月点点头。 “入宫时,你便对任何人都无印象吗?” 温泠月哑然,圆眼呆滞地眨了眨。 傅沉砚倒是轻笑一声,“失忆的难道不是你吗?温泠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