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回可喜欢的不得了。” 她一怔,下意识点头,“其实我不是自己喝,是给殿、殿下喝。” 倾听她们对话良久的傅沉荀倏然听到熟悉的人,便也来了精神,眨着圆溜溜的眼睛问她:“嫂嫂是说要给我二哥哥喝?” 她如是点点头。 没看见他一闪而过的疑惑,先行道:“明日是殿下生辰,我想给她办个生辰宴,就在东宫里,不设大宴,就是在东宫里添些喜罢了。” 温泠月依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妙极,一边说着一边满意的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那我便照着你对我说的要求命人盛一壶,你且稍等一会。” 少顷, 待温既墨再次拿着沉甸甸的酒壶过来时,他忽然想起什么,面色难得的严肃,问:“还有一桩事,前段日子琐事繁忙我也不得空见你。” 她本抚摸着冰凉壶身的手停了下来,感受到他少有的正经后也正了正色。 “冬祭日,你失身落水那回是太子殿下将你抱回去的?” 温既墨一字一句说,她也随之点点头。 其实这件事在她心里朦胧不清,因那时她呛了水,神志不清,只模糊看见是傅沉砚,记得冬祭那几日一只是小白在,可抱她时挥之不去的那一抹独属于死阎王的眸色,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没想过会不会是死阎王回来了,但、但那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那还好,看来殿下兴许真有几分心意……” “二哥哥定然是真心喜欢嫂嫂啊!当时父皇指婚时他可开心了。”傅沉荀比他们还小几岁,听罢欢快地差点笑出声,神情模样和温泠月读话本子磕男女主角的时候一模一样。 怪了。 然,温既墨的询问还未结束。 “但我要同你说的不止是这件事。” “二哥?” 她鲜少见哥哥这副神情,连在战场上都格外无畏的少年将军从没有这样过。 他说:“你可知那日你究竟是怎么落水的?”话毕,见她不语,继续说:“那座桥绳索并不低,我路过也是偶然,但泠泠你也要上几分心才是。” 紧紧攥着玉壶的姑娘始终没有开口,对这件事她也并非不在意,只是…… “好,我知道的。二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攥着壶身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仔细回答他。 温既墨何尝不知妹妹这是想让自己宽心,以前每回受了委屈还不声张,若被他们知道才有讨回来的结果,否则都是自己咽下去消化了,好在在自己家怎样都安全。 但这次可莫要被人害了还喜滋滋和人家玩,这个傻妹妹。 * 回去的路上温泠月始终都没说任何话,只记得傅沉荀临走前欢喜着询问她明日是否也能参宴。 她对这个弟弟很有好感,虽然不知为何有人说他和傅沉砚二人感情不和,但自她看来,上回千岁宴上傅沉砚受伤时他的关切不像假的。 酒香外溢,不断刺激着她的鼻腔,喉咙忍不住滚动好几下才忍住。 上回枫池别院喝醉丢了个大脸后她就谨慎了些许。 主要是她唯数不多喝醉酒的时候,有两次都强吻了傅沉…… 姑娘赶忙晃了晃脑袋,冰凉的手在登时滚烫发红的耳垂摩挲,又用手背覆上脸颊,害羞地不敢再回想那日的事。 总之,成亲前她清晨在花楼亲的不是死阎王就对了。 不对! 若亲的人不是死阎王那岂不是只剩下……小白。 “真是的,明明说不去想了,怎么……”她绯色更甚,头恨不得快要垂到地缝里。 可既然强吻的是小白,那他怎么从未与她提起呢? 他们互不相识的时候就做了这种不合礼数的事,他怎么一次都不与她讲啊! 完了,她再不知自己该用什么面孔去面对小白了。 覆在脸上的手指连带着将沁着玉般凉意的酒壶贴近她眼前,闯入她的视线。 目光在壶身上定格了良久,最终心死如灰,狠狠闭上眼。 不如把他灌醉了给拖走吧。 * 翌日薄云翻涌,残叶也落得缓慢。 她问过,近来傅沉砚少出宫,同曾经那个政务傍身恨不得一刻不离的他全然不同。 甚至唯一的动线只在紫宸殿和福瑜宫,口中振振有词,什么“你我成亲自然要同榻而眠。” 虽然如此,他仍旧每日都被拦在外头,可他也不恼,笑笑也就回去了,然后次日接着来。 至于旁的,美其名曰让侍卫们歇歇,分明是自己对朝中事了无兴趣,懒得去管罢了。 也只有小白才会这样了。 但依他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性子,没有明目张胆将话本子堆在紫宸殿看显然已是极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