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俱全,身为朝廷命官,窦克山也很是有骨气的拒绝被捕,更是出言奚落傅瑜。傅瑜和郁峥嵘为着这事忙得不可开交。 及至下午,几乎是在“严刑拷打”之下,外加傅瑜佯装已经抓住了扈蹊,并且扈蹊已经将窦克山的所作所为说的一干二净,窦克山心灰意冷之下才承认了罪行。窦克山承认了罪行,傅瑜给他录口供继续搜索更深层次的消息又花了不少时间,及至将近傍晚,傅瑜和郁峥嵘说的口干舌燥,这才算完了。 五月天气燥热,在干旱少水的碎叶河更是如此。傅瑜端起桌子旁边的冷茶一饮而尽,他觉得身上的汗水几乎都把后肩的伤口浸湿了,此时又到了换药的时候,已是隐隐有些发痒,发痒的同时,也有些痛意传出。 郁峥嵘不讲究,见傅瑜喝水用茶杯,他直接拿着茶壶,张了嘴就灌。他喝的一下巴都是水,末了更不讲究的拿着袖子就擦了一把,对傅瑜抱怨道:“傅二哥,这跟人打嘴炮似的审犯人我是当真不擅长,不,应该说,凡是审案子的事情,我是一丁点儿也不擅长的。这事后面再要审什么犯人,我是再也不过来了,我坐这儿大半天,就喝了这么一口水不说,连个扇风的人小娘子都没有,热的都快要跟碎叶河一样摊着了!” “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去军营里跟那些百夫长千夫长较量较量呢,不说聊点天南海北的东西,就是扳手腕子喝大酒也比在这里吐唾沫强!”郁峥嵘抱怨。 傅瑜被他逗得直笑,也道:“既然如此,你把这三百精兵给我留下,你自己回临州就是了。我往后有什么好玩的案子啊,或是要审什么犯人,定然都不会邀请你郁峥嵘小郎君了!不过今天你可不是我邀请来的,你是自己扒着硬要跟过来的。” 郁峥嵘被他怼得哑口无言,一时舍不得自家军营中的三百精兵,诺诺不敢言,只看着傅瑜转身,竟是要离开县衙,忙问道:“傅二哥这是要去哪儿?” 傅瑜回道:“我要回客栈了,你嫂夫人还在等我回去呢。” 傅瑜回到客栈的时候,正是碎叶河一日之中最美的时候。碎叶河上红日缓缓落下,西边整个天空都显出火烧云一般壮丽的景色,惊心动魄之下,更让人觉得大自然真是造化钟神秀。但是,很快傅瑜就意识到西边天空的红也不仅仅是长河落日,更是客栈滚滚的浓烟和烫的几乎要灼烧人皮肤的大火。 整个客栈都被浓烟笼罩着,往来行人大声嚷叫,有不少人自发的提了木桶过来灭火,但火势太大,水又太少,竟是没起到什么作用。 正值五月,碎叶河白日里本就干旱少雨,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股燥热,让人昏昏欲睡的同时也觉得自己跟临州荒漠上的那些仙人掌一样,几乎被炙烤的脱水干瘪。 傅瑜神情怔楞的看着眼前浓烟滚滚的客栈,耳边嗡嗡直响,周围人声鼎沸,他却什么也听不见。一想到早上离开时,他让斐凝好好在客栈里等他回来,他的心不住地往下沉。他眼尖,见着一旁提桶过来灭火的店小二,忙拉了他问:“我夫人在哪?” 店小二带着哭腔,颤巍巍的回:“没见到您夫人下楼啊!” 傅瑜顿觉脑子嗡嗡的炸开了花,等他反映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拔腿就朝着里面冲了,金圆和元志一直跟在他身后,此时正牟足了劲,一人抱着腰,一人拉着腿,嚷嚷道:“郎君,火大,不能进去啊!”傅瑜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嘴中喃喃道:“对、对,火大,不能就这么冲进去。” 他回身就夺了一百姓的水桶,朝着客栈的火浇去。金圆和元志一直跟着他的动作,见他灭火,此时一人手上还提了一桶水,回头一看,见傅瑜已是扔了手中空桶,拔腿冲进了客栈,心里顿时一片崩溃,两人忙也朝着客栈里跑。元志体力好,便是提着一桶水也跑的快,几乎是紧跟着傅瑜的脚步就冲了进去,唯有金圆跑的急,竟是跟提桶来的百姓撞上,一桶水撒了满地,跌倒在地,心急之下,竟是没爬起来。 金圆看着面前四层楼高的客栈,方才的浓烟滚滚此时已是被巨大的火舌顶替,火像择人而噬的怪物,此时正噼啪的发出响声。金圆想起方才傅瑜跑进去的样子,又见此时火大的再不能进人的情形,顿觉心如死灰,一个没忍住,竟是哇哇大哭起来。 客栈前人来人往,失态的人不在少数,也没几个注意到趴在一滩水上嚎啕大哭的金圆。但金圆还是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突道:“金圆,你哭什么?” 他抬头,就见一身极为朴素的青衣襦裙的斐凝,她扭头看着金圆,身后还跟着手里提了菜篮子的空青。 “……夫人?”金圆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