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被夏景这货给压成饼干。 他“嘶”了一声想爬起来,却感觉到后脑上徐徐的温度,夏景即使脑子不清晰,手却本能地扣在了他撞到地上的后脑上,手骨在瓷砖地狠狠一磕,指节都磕红了。 江子鲤吓了一跳,生怕他骨折,连忙拽过他的手细看,却觉怀里的人动了动,手掌握住了他的。 夏景一起身,身上的东西都稀里哗啦落了下去,江子鲤飞快扫了一眼,见没什么太重的,多是钥匙充电器药瓶一类,松了口气。 夏景直勾勾盯着他。这个距离在瞬间就唤醒了两个人尘封八年的记忆,他们都清晰的记得自己曾经是怎么用这样的姿势拥抱,亲吻,互诉爱语。 江子鲤能感觉到,夏景对这段记忆并非是无动于衷的。 可他依然在短暂的恍惚后松开了自己死死攥着江子鲤的手,嗓音很沉,含糊地说了声“抱歉”。 江子鲤喉结动了动:“你没事吧?” “没事,”夏景清醒了一点,两个人收拾完一地狼藉,他倒了一杯水,“这次麻烦你了。” 江子鲤打量着夏景新家里自己完全不熟悉的装修,找不到一点熟悉的地方,沉默良久,才没话找话地说:“那个人没再纠缠你吧?” 夏景动作一滞,他们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没有。” “那就好,”江子鲤坐在沙发上,嗅着沙发特有的皮革味,打量了一下似乎全部都是崭新的家具,“什么时候搬家的?我看家里好像不常住人。” 夏景这次却沉默了更长时间,才说:“五年前。” 江子鲤心里一颤,心想,那个没接到的电话也在五年前。 他是那时候搬的家吗?当他孤单地看着和亲人爱人待过许多年的旧房子日渐破旧,而满怀希冀拨出的电话又无人接听时,是什么心境呢? 江子鲤心里闷闷的疼。 夏景捏着水壶的手渐渐用力,他站在厨房,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江子鲤的侧脸。他心不在焉地烧了一壶水,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过那个人。 好像仅凭几眼,就能把这中间缺失的年岁都看回来一样。 这时,江子鲤突然转回头,他猝不及防,视线没来得及收回,两个人目光撞在一处,同时怔了一瞬。 好半天,江子鲤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想说什么:“你电视桌上摆的照片里的猫,是你养的吗?几岁了?” “嗯,三岁,”夏景坐在他旁边,“是小三花。” “真可爱,”江子鲤笑了下,“叫什么名字?” 夏景噎了一下,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唔,汤姆。” 江子鲤下意识重复了下:“汤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