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就一周多的寒假,开学还要补考,我得‘专注学业’。” 这句话总算有了他一贯的风格,江爸爸长长“唉”了一声,说:“姥姥想和你说话。” 电话那头似乎换了个人,姥姥柔和慈祥的嗓音响起:“小鲤啊。” 现在还真正在意夏景的长辈,大概只剩下姥姥了。江子鲤感觉自己的心像被绑了无数根细绳,随其跳动间一扯一扯的疼。 他此时已经站在夏景的家门口,深吸一口气,才觉得自己攒够了力气去敲门。 谁知他敲了半天,里面却一点动静没有,江子鲤心里的焦躁像点起一把火,烧的他嗓子发干。 他放下发疼的手,动了动嘴唇,叫:“姥姥。” 他声音带了一丝颤抖:“我……我很担心他。” “别急,别急,先把人找到再说,”姥姥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姥姥没办法去,小鲤,可以替我好好照顾他吗?” “至少就这几天,”姥姥不忍地说,“你们都是孩子,孩子怎么能这么苦,孩子应该是甜的啊……” 江子鲤不说话,沉默地拎着袋子站在原地。 姥姥有点哽咽:“让孩子苦,是我们这群做大人的不称职。” 电话挂断以后,江子鲤揉了一把头发,卷曲的刘海被拨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又拨了夏景的电话。 夏景家一点也不隔音,活泼清脆的铃声从门内深处传出来,还是江子鲤之前开玩笑拿着他手机设的那一首。 人在家! 江子鲤拳头握紧了些,一方面心想你在我砸这么半天不给我开门,一方面担忧更甚了。 电话自动挂断,他又拨了一次,同时,一边敲门一边叫:“夏景,夏景!是我,你开门。” 持续不断的电话铃声终于起了效果,江子鲤听见门内“哐”的发出了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人从沙发上摔到了地上,紧接着,是茶几被推动时让人牙酸的“嘎吱”声。 电话再次自动挂断,江子鲤正打算再拨,就听见门锁“咔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夏景垂眸看他。他并没有江子鲤想象中那样颓废,一身衣服还是整齐的,因为开着暖气,衬衫袖口挽着,左手指尖压着右胳膊上的疤,唯一不同的,好像是头发有点乱。 江子鲤目光往他身后看去,见家里和以前每次来时一样,并没有变得更加混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只是这个人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江子鲤顿了顿,问:“你睡了多久?” 夏景指尖动了下,似乎是想掏手机看一眼时间,但他摸了个空。 手机还扔在茶几上,并没有在兜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