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怕了,身边又没有一个可信任的人的后遗症。 “外面百姓人山人海,若有刺客藏身其中不好分辨,免不得误伤他人,引起更大混乱。”白萌食指勾了勾卿昱的手心,气定神闲道。“这么多百姓混乱起来,便是有侍卫护着,也难免会出问题。倒不如就在这里端坐着,他们要做什么都得从门进来,守株待兔,来一个杀一个。” 白萌的三个表哥都忍不住惊讶的瞪圆眼睛看着自家表妹,无法置信自家“软糯”表妹居然说出这么凶残的话。 白萌无奈的扫了三个表哥一眼,道:“外祖父跟着先帝兵戎半生,外祖母也是将门之后,我们从小就跟着外祖父外祖母学着骑射武艺,听着他们的战场故事长大,表兄怎露出如此软弱之态?” 荣王若不是跟着先帝驰骋疆场,立下汗马功劳,又娶了将门之女为妻,以他作为先帝同胞弟,又从小和先帝十分亲厚这铁杆太子党的身份,怎么会沦落到需要将宝贝女儿嫁给寒门状元,自己也假装纨绔装到真变成了老纨绔的地步。 卿源等三人面面相觑,突然想起来好似真的有这么一回事,白萌的确跟着自家祖父学了几招花把式。不过祖父也不可能对白萌严加教导吧?就算教导也不该往、往母老虎方向教导吧? 卿源等三人都是被荣王世子亲手教导,荣王在他们记忆中就是一遛鸟的慈祥老头。白萌倒是从小就被荣王和荣王妃亲自带在身边教养。卿源等人虽然和白萌从小在一处玩,但真不知道白萌学了些什么。 “朕学武之时,父皇曾对王叔武艺勇猛赞不绝口。”然后把他骂的狗血淋头,卿昱心里补充道,“你们若是得了王叔真传,也可向朕申请向战场立功……“ “不去!”卿源三兄弟异口同声道。 卿昱:“……”他捏了捏白萌的手,心里委屈。 他只是想培养信任的宗室帮他稳固兵权而已,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当年先帝身边可是有王叔撸着袖子帮忙的。 荣王:呵呵,是啊,然后本王就缩着脑袋低调做人了啰。这样还不如最开始就当纨绔,免得心理落差太大,难受。 白萌又用食指勾了勾卿昱的手心,权当安慰。 这培养自己人手之事,得慢慢来。荣王府因为当年先帝猜忌寒了心,哪是这么容易就会重新入局的。 何况,她那三位表兄,也不一定习得了当年荣王的武艺才华。 现场一瞬间陷入尴尬之中,卿源三兄弟也一头汗,觉得自己条件反射接嘴接的不太好,正准备补充解释几句,还好这时候外面响起马蹄声,叫来的守卫到了。 守卫到的时候,这座酒楼立刻骚乱起来。守卫们立刻亮出亮锃锃的佩刀,骚乱马上平息。所有宾客,包括权贵在内,统统不敢动弹。 有官宦凑上前询问原因,带队的陆总旗对其抱拳道:“下官接到告密,此酒楼有鞑靼探子藏身其中,意图在元宵灯节制造混乱。下官受上峰指派,于此排查。若有得罪之处,请各位赎罪。” 鞑靼探子?制造混乱? 酒楼各宾客面面相觑。 “既然是如此,总旗请便,不用在意我等,以公务为重。”上前打探的官宦立刻道。 京卫外守京城,内担任皇帝身边銮仪护卫,是特殊的军事机构。里面的官员,除了极个别是以功劳晋升之外,都是各世族权贵子弟镀金之处。因此即使带队的陆总旗只是正七品的小官,朝臣们仍旧对其十分客气。 卿昱和白萌此处能一览楼下状况,楼下鸦雀无声之后,陆总旗和官宦的对话就变得十分清晰。白萌对卿昱笑道:“此臣还算不错。” 他既点明了此举的重要和紧迫,免得楼中权贵仗势不听劝,又隐瞒了皇帝在此楼中的事实,只说是上峰派遣,让别人误以为他们追查已久,只是碰巧在此时查到此处而已。 在边境还在和鞑靼作战的前提下,京中官员涉及鞑靼问题,都会小心谨慎。 陆总旗安抚好酒楼宾客之后,就带着人上楼,说要挨次搜查。 然后他被前去报信的侍卫引到卿昱和白萌处。他虽然没见过帝后,但认识在京城很活跃的荣王府三人,一看他们以谁为尊,就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