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询之一听更是不得了,这女子便是益州牧的独女, 如何迅速平定?那还不是得娶了人家的女儿? 秦纵岂不是要闹翻了天去! 他生怕楚霁因蔡旷势强而出此下策,反而坏了自己势力发展的根基。 瞧卓询之这般着急,几乎要让这位老大人忘却了平生最注重的一个“礼“字,楚霁心下微暖。 卓询之并非他原本组建起来的班子里的人,而是被他半路薅过来的,现在也如此敬他爱他,这叫楚霁如何不动容。 楚霁连忙将卓询之扶了坐下,笑着解释此事秦纵也知,便是他们商议出来的。 他并非是要娶那严小姐,只是现如今还不方便言明。 卓询之这才放下心来,也不追问是何计划,只是捋着胡子笑道:“你们二人心中有数便可,一路扶持不易,万不可贪图捷径而坏了彼此缘分。” 时间转瞬即逝,秦纵整顿好了云州军务,又留下薛正坐镇,辅助杨佑和张舜之推行一系列的政策改革,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沧州。 沧州景象如旧,楚霁也如同从前每次秦纵出征归来一般,站在城门下亲自迎他入城。 秦纵入了沧州城,策马入了城中,夹道百姓相迎。 这场景也是常见,只是今日他却听见几声议论。 关于他和楚霁的,哦,还有那位严家小姐。 说是将一万益州军安顿在东郊大营也就罢了,就连那小姐也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州牧府。 这还得了? 秦将军剑眉一竖,当即调转马头。行至楚大人的马车旁,一个纵身翻了进去。 楚霁正坐在里头翻文书簿册,秋收将至,今年又是一个丰年,三年前那些开辟出来的梯田也到了该收税的时候,事情自然又杂又多。 本也不至于这么忙,但云州刚刚划入他的势力范围,那边的益州又不安生地很。 这才叫他几乎日日忙得脚不沾地。 掐算着时间,楚霁将笔墨文书收起。秦纵向来见不得他这般辛苦,若是瞧见少不得又将他手底下的一大帮人臭骂一顿。 果然,东西刚收拾好,秦纵便进了马车。 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却在看见楚霁的一瞬间转为笑脸。 “都听说了?” 楚霁随手捻起一块糕点,却被眼前的泼皮凑近叼走。 秦纵拿起巾帕替楚霁擦手,嘴里又吃着糕点,便只点点头,示意楚霁继续说。 寻常百姓再怎么议论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儿说,这定然是楚霁故意安排的。 关于严毓的身世遭遇,楚霁知道了,便等于是他也知道。益州牧想的那些个心思,两人也早有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