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好在,蒯息先前并未离开盐田,所以这一次他才和楚霁亲自到这里来劝他,也才顺利的扭转了这一次的战事。 蒯息听见秦纵不满的问话,只是笑了笑。 他将手里的药碗搁下,伸手想要将秦纵扶起来喝药。 秦纵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己可以。 蒯息无奈,只得放开手,看着倔强不已的秦小将军挣扎着起来。 这也的确是秦纵会做出来的事情,在这种重伤初愈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会允许楚霁以外的人 去触碰他? 更何况还是自己这个曾经的情敌。 “把药拿来吧。” 秦纵终于坐起了身,不甚在意的伸出了手。 蒯息从善如流的将药碗端上,又看着秦小将军豪迈的一饮而尽。 秦纵倒是没说话,反而皱着眉头,思忖半晌。 “这药的味道似乎不大对?”他疑惑道。 秦纵在战场上多年不知喝过多少伤药,从战场边随手采集的草药到价值千金的千年山参,他都喝过。 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个医术高明的。 这绝不是简单的治疗箭伤的药物。 蒯息沉重地点了点头:“你身体里有两仪花毒。” “是那箭上带的!” 明明是一句疑问,秦纵却无比笃定。 “是的,射箭的人是云州的镇南大将军。我们已经撬开了他的嘴,他说那是下在井水中的药物,一个穿着黑袍的人给他的。而我们所有的人,体内都有两仪花毒。还是主公从定州招来了姜木,这才调配出解药。那人也说了,是因为见这药似乎有奇效,所以才将它抹在箭矢之上。” “周珩他竟然没死。” 秦纵的眼睛微微眯起,在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始末。 蒯息点了点头:“目前看来是这样的。那个穿着黑袍的人便是周珩。你昏迷的这几日,姜木翻阅了众多的医书典籍,也亏得他最近在编纂医书,手头的资料丰富。还真是让他找到了。” “当日的周珩中了你的箭伤,被伤了心脉,绝对是活不成的。但古书记载,以两仪花混合数十种毒药,浸泡全身,勉强可护住心脉,留得一条性命。只是被这种药水泡过的人,会全身溃烂,面目全非。” “所以周珩才裹着黑袍见人?当日的那一场大火,也是他为了逃脱才使出的诡计。” 秦纵很快想到了问题的关窍,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 半晌过后,他又迟疑的问道:“楚楚是因为这个在生气吗?人都不来见我。” 当日是他信誓旦旦地向楚霁承诺,周珩必死无疑,这才让楚霁放下心来。 可没想到,就是因为他的自大,才差点酿成了沧州盐田的大祸。 秦纵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