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还是头一次知道,他手底下的这位第一谋士,原书中多次让秦纵吃了亏的主儿,居然对自己的容貌颇为自卑?但大雍好像确实有此风气,甚至皇帝曾下令面容损毁者,不可被举为孝廉。但皇帝的规矩,在楚霁的地盘上,又算得了什么? “蒯息我自有安排。你出身官宦世家,更适合做一州的管理者。此次,若不是你提前发现了钱马二人同山匪勾结,我又怎么能提前做好安排呢?若不是你找来赵阿婆状告钱生,我又怎么能够成事呢?若不是你有模仿字迹的本事,我又拿什么证据交给皇帝呢?” “杨先生大才,又何必因为区区容貌,而妄自菲薄呢?本官的意图,你心知肚明。沧州是我的后盾,只有交给你,我才能放心。”说着,楚霁起身走到杨佑身边,将别驾的印信交到了杨佑手里。 杨佑捧着印信,跪了下来,说道:“即使主公不厌弃杨佑的脸,但总会招致旁人的议论。” “人言何所畏惧?本官看中的是你的能力,与样貌何干?我只问你一句,想不想做这个沧州别驾?” 当然是想的,主公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大丈夫生于乱世,他又怎么会不想建功立业?杨佑重重一叩头:“佑愿为主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楚霁亲自将他扶了起来,说道:“我不要你死而后已。我要的是,尽你所能,造福一方百姓!” 二人这里的谈话刚结束,纪安就一脸激动地来报:“蒯息回来了!” 一听纪安这话,楚霁和杨佑就准备去迎接蒯息。可就在三人要踏出书房的时候,楚霁突然吩咐纪安:“你先去通知蒯民、蒯信,还有秦纵和姜木。今晚咱们好好地聚一聚,给蒯息接风洗尘!” “是!”纪安领命,欢快地就走了。 留下的杨佑一脸疑惑地看着楚霁。楚霁此时支走纪安,定然是有话要和他说。 楚霁组织了一下语言,郑重地对杨佑说:“你不愿领沧州别驾,是怕我遭致他人议论。你不愿接受姜木的一片真心,是否也源于此?” “我重用你,并不在意你的容貌如何,只在意你的能力是否足够。姜木钦慕于你,只在意你是否会回应他的真心,亦与容貌无关。 说完,楚霁拿出一个瓷瓶放到杨佑手中,摇着头走了。这年头,当个好主公还真是不容易。他就说嘛,杨佑一直以来的种种表现,也不像是对姜木全然无意的。不然,他也不会想着要撮合两人。今日一番交谈,倒是让他福至心灵,猜出些症结所在。 杨佑听完楚霁的话,定在原地,看着手中的瓷瓶。这三年来,姜木每年夏天都会给他准备这样的一瓶药。他的脸曾经被火烧过,就留下了炎症。一到夏天,就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