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极其暴力,极其血腥,极具冲击力的厮杀。 最终,她杀掉了一部分的他,彻底将他驯化。 日头正盛,一层薄窗帘挡不住阳光。 灵愫被光晒得眯起眼,起身就要去把帘子拉紧。 闫弗却紧紧箍住她的腰,从背后抱住她,不让她走。他用尖牙利齿,在她的肩头留下一个牙印。 灵愫索性就甩出两张通关文书,“喂,按个手印,按完放我走。” 她还是要走,要去苗疆,谁都拦不住。 囚笼只能短暂地困住鸟,因为她这只鸟,桀骜不驯,哪怕折翼断骨,拼去一条命,也要出笼。 闫弗撕碎文书,将她抱得很紧,恨不能直接将她剁碎,咽到肚里,让她与自己的血肉融为一体。 “老子是真的爱你。” 他说。 “老子真他娘真他爹真他爷奶姑舅的爱你。” “老子”是他给自己鼓劲壮气势的词。 他真正想说的心里话,下面两句。 “记住我带给你的痛,记住我带给你的片刻欢愉。” “记住我,记住闫弗。” 他看她穿好了衣裳。 他说:“走吧,你自由了。盛京七十二处渡口,你去哪处都会畅通无阻。” 终究还是不甘心,他问:“还能再见面吗?” 灵愫回头看。 世事无常,短如春.梦。 生命里的无数个时刻,看似寻常,其实早已说过了一句“再见”。这句再见的意思是:再也不见。 她没有回话。 推门,关门,走了出去。 * 西郊渡口。 阁主兴高采烈地揽住她:“就在刚刚,渡口的人突然答应放行了!我们可以走了!” 灵愫幽怨地瞪他一眼,指了指自己惨不忍睹的唇瓣。 “是我在替你负重前行!” 阁主说别计较这些细节,指着江河岸边的一艘船。 “走,去苗疆。” 他握住她的手。 灵愫长吁一口气,终于要迈入正轨了。 可就在她刚抬起脚准备走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且慢!” 灵愫背后陡然一冷,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握紧阁主的手,“不是叫我们的,别管。” 话音刚落,又听背后传来一句:“易灵愫,岑青,你们上得了船,那能靠得了岸吗?” 光天化日,点人全名,直接威胁。 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猖狂。 待转过身看,却一脸懵。 阁主却认得来人:“那是蔡逯他爹蔡檀,蔡相。” 难怪认不出。 她之前并没与蔡相碰过面。 蔡檀跑得急,气喘吁吁的。 他自动忽视阁主,紧盯灵愫:“你不能走,我们找地方谈谈。” 灵愫皱起眉,“没什么好谈的。” 蔡檀:“我知道没人能打得过你,但我也想你也知道,蔡家的地位手段如何。” 这就是那该死的上流贵胄的压迫感了。 她上得了船,能靠得了岸吗? 她别无选择,只能跟着蔡檀去到一家沿江而建的茶馆。 阁主被侍卫拦在门外,而她与蔡檀,面对面坐下对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