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之前和庭叙搞过一段时间? 按说如果搞过,那她或多或少该有些记忆。可现在她脑里,对他完全没印象。 灵愫暂把这种怪异感压在心底。 用完膳,洗漱过,上床将要歇息,庭叙一直都很拘谨,没再跟她说什么话。 灵愫也没多问。 西屋家具俱全,被褥柔软,他应该能适应环境。 想他那头不会再出问题,灵愫就安心吹灭了灯烛,把被褥扯开,阖眼睡觉。 长夜过半,睡得迷糊间,忽听外面传来一声惊呼。 “啊!” 灵愫猛地睁开眼,意识还没清醒,就警惕地提起剑,迅速冲出屋。 小院里一片漆黑,竖起耳朵听,西屋有东西倒地的怪声。 灵愫敲了敲西屋门,“喂,你还好吗?” 隔着一扇门,她听见庭叙被吓得呼吸不稳,连连喘气。 她没多想,一脚踹开门。凭着记忆,摸瞎寻出一根蜡烛,用火折子把烛点燃。 烛火葳蕤,暖黄的光圈洒亮屋里风景。 庭叙被板凳绊倒在地,长发散落,衣襟凌乱。衣裳恰从他的肩头滑落,上半身全露了出来。下身衣摆堪堪遮住重点部位,白皙的肌肤比月明更梦幻。 他抬起头,眼圈微微泛红,伸手指了指塌成两半的床榻,“那里有蜘蛛……怕……把床踩塌了。” 灵愫整理了下思绪。 这话的意思应该是,他看见蜘蛛,被狠狠吓了一跳。匆忙逃离时,正好把床板踩塌了。 灵愫越过他,将床褥掀开,果然看见一只黑漆漆毛茸茸的大蜘蛛趴在榻上。 她将蜘蛛揪起,用力扔出窗。 “山里有蜘蛛啊蛇啊这些,实在正常,不是大事。” 说完话,却见庭叙抖得更狠。 他受到了惊吓,呼吸急促,喘不上气,脸上升起薄红。甚至,全身都在慢慢变红,活像个快熟透的蜜桃。 灵愫把手擦净,“你很怕蜘蛛吗?” 庭叙狠狠点了点头,“它们长得非常恶心。” 灵愫勾起嘴角,伸手将他拉起,“听你这样说,蜘蛛倒该伤心了。” 床塌了,院里也没有多余的床板。 灵愫说:“今晚你睡我屋。” 他站不稳,被她搀扶着,“那你呢?” 她说:“我也睡我屋,毕竟院里就这两间睡人的屋。你放心,我不占你便宜,你睡床,我打地铺。” 庭叙往她身上靠,“这怎么行?还是我来打地铺吧。” 灵愫也不扭捏,当即点头说行。 庭叙:…… * 这边条件艰苦,连多余的床褥都没几套。 所以灵愫只能临时起造个很潦草的地铺,“我这屋没蜘蛛没蛇,你放心睡。” 她困得眼皮打架,把庭叙塞到地铺那边,就窝回床里歇息。 不多时,又听一声惊呼传来。 “啊!” 灵愫又猛地睁开眼,怕有危险来临,本能握紧短匕首,掀开青纱帐,见庭叙又红着眼,窝在墙边瑟缩发抖。 灵愫问:“怎么了?” 庭叙委屈巴巴:“地上太凉,总感觉有蚂蚁在往身上爬。” 灵愫拽住他往床上丢,“那你去床上睡,我睡地上。” 庭叙摇头说不可以,“夜里冷,睡地上会生病。” 灵愫困得没力气思考,没多想,直接说:“那我们一起睡床。” 她没花花心思,说一起睡觉,就只是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盖两条被褥,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她睡床里侧,庭叙就躺在外侧。 这次他没再闹,吹灭灯,掖好帐,乖乖地躺到她身边。 她睡得很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已沉入梦乡,呼吸声渐渐平稳。 庭叙给她掖好被角,慢慢将身朝她凑去。 尽管她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和背影,可他心里还是喜悦极了。 大喜过望后,他心里又憋屈得难受。 庭叙勾起她洒落的一缕发丝,轻轻攥在手里,眼睛酸涩。 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他了。 她不记得,在很久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