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到褚尧面前,“你早就知道她是代号佚是么,那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 褚尧迅速起身,挡在灵愫前面,护住她。 昔日的兄弟,如今划清战线,站在了对立面。 褚尧对上蔡逯的眼,“我怕你承受不住。” 蔡逯嘲他虚伪,“怕我承受不住,所以你就取代了我的位置,替我承受了,是么。” 蔡逯低嘲道:“狗男女。” 这次他终于把这三个字说全了,只不过却惹到了另外一个人。 阁主拍案而起,“蔡逯,你是不是有病?说‘女’字的时候,你瞪着我干嘛?我招你惹你了?” 蔡逯转身离去,可在即将迈出茶馆那刻,他却腿弯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 他扶住墙,竭力把呼吸放平稳。 他抬起头,看到茶馆外,大家都在好奇地盯着他看。 那众多目光,仿佛是在嘲笑他活得可笑。 蔡逯抬声怒斥:“看什么看,都滚!” * 后来,灵愫这样跟褚尧描述这场闹局:“为了你,我舌战群儒,把蔡逯和闫弗都整治一通。” 前情她不提,不提男人们为她争斗。 如果单看结果,好像的确如此。 闫弗被她刺了一刀,踢了一脚。蔡逯更不必说,几乎快被她气成了疯子。 如果这就是她所说的“偏爱”的话,那么褚尧想,是的,他的确得到了她的偏爱。 他开始朝她敞开心怀,但于她而言,这还远远不够。 她想是时候加快进度了,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她不断和褚尧约会,不断用她那可耻但有效的方法,倒逼褚尧降低底线。 现在,她已经从褚尧嘴里套出了一些有用信息。 她跟阁主说过,查卷宗这事不能急,要慢慢来,她也的确这样想。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了下去。 到了酷夏,她突然想:不能再慢吞吞地继续调查了。 因为现在,她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她再拖延。 如今,基本上每隔五日,她就要失忆一次,吃药也不管用。 她想,也许等复完仇,这些症状就会减缓些。毕竟说到底,失忆是个心病。 是因为过去的事太痛苦了,脑子为了保护她,会逼她忘掉一些事。 但滑稽的是,这么多次失忆,她忘掉的都是跟男人谈情说爱之间的细节。 现在她再回想,只记得她跟蔡逯闹了矛盾,之后俩人就分手了。只记得现在褚尧已经被她睡熟了,俩人感情正好。 她失忆了,忘了她对蔡逯做过什么。 所以在她印象里,她与蔡逯虽是闹了矛盾分了手,但总体来说,应该还算是和平分手,见面还能做普通朋友。 谁知道,在某一天,与蔡逯再撞见的时候,他竟会表现出那种出人意外的反应。 那天灵愫原本是去酒楼听曲儿,上了楼,正好看见蔡逯一个人窝在偏僻一角,失意地吃酒。 灵愫走过去拍他的肩,“承桉哥,你自己一个人嘛?正好咱俩凑一桌,还省个地方。” “承桉哥”…… 这个称呼,久远到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蔡逯抬起眼,看她依旧明媚灿烂。 他恨她没心没肺,恨她总是喜欢来羞辱他。 灵愫见他没反应,自顾自地坐到他身旁。 “喂,你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是遇到什么事了么,跟我说说吧。” 蔡逯不想再陪她演戏,“你是不是挺得意的?我这阵子忙得连吃饭都顾不上,自然也没精力去查你。还‘承桉哥’,你是不是觉得,让我听到这个称呼,会显得我更可笑,更像是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了?” 他扔掉酒盏,站起身。 “你还来见我做什么?来催调查进度啊?” 灵愫一脸懵。 她觉得莫名其妙,便也站起身,扯住蔡逯的衣袖不让他走,“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明白。” 蔡逯甩掉她的手,“我回去就调查,你别急,我会如你所愿。反正你早把什么都计划好了,不是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