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想戏弄他,掰开他的嘴,把烟灰抖他嘴里,根本不管他疼不疼。 他们最近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是在他的私宅。 那次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摸着他的脑袋。 他还记得,他像条狗一样,几乎是丧尽尊严在求她:“换我在上面,好不好。” 她难得点了次头。 快到了的时候,他想亲一亲她。 可她瞥过头,最终他只是亲住了她的一缕头发。 是那次,没让她满意吗? 所以她会提出分手? 还是在更早之前,因前男友那事,他跟她吵架冷战那回。她是不是一直在生闷气,所以现在要分手? 可是他们分明已经和好了啊。 为什么…… 明明他们那么甜蜜,怎么就毫无征兆地分手了呢。 他蹲在路边,把眼泪抹掉,心情低落,揪着地上的野草消磨时间。 兴许是心里早想过俩人会无疾而终,兴许是早已习惯了她带给他的痛,此刻蔡逯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暴走。 他明白,此前她早就提过想分手。只不过后来俩人又和好了,他以为这事已经掀过了篇。 他很难过。 为什么,明明他都那么努力地给自己洗脑了。 他告诉自己:那些男的都是狗屁!我不在意,我才是她的唯一! 可他没办法不在意,不介意。 他只是不敢再在她面前爆发情绪,因为他意识到:她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纵容着他的善妒,无条件地来哄他了。 这段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味了呢。 他甚至找不出一个准确的变化节点。 他在客栈外面薅了很久的草,等下属发现,他已经把身旁那块地薅秃了。 下属说:“知院,早点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蔡逯却忽地起身,拍了拍下属的肩,“你代我去怀州。” 下属问,那你呢。 他拍落衣摆上的草茬,“我要回去见她。” 夜晚真是个让人头脑不清醒的时候。 蔡逯没喝酒,没大吼大叫,仅仅是薅了些草,流了些泪,可说出来的话,和即将要去做的事,却能令人惊掉下巴。 他有那么不清醒! 国事在前,他居然选择了儿女情长! 下属赶忙拦住他,可蔡逯去意已决。 他说放心,他很清醒,“我有在权衡利弊。我就去见一面,真的,见到立马赶回来。不耽误事。” 说完利落上马,下属一见,赶忙喊人来拦。 可蔡逯跑得实在是太快,简直是归心似箭,十几个人都没能拦住他。 跑了两里地时,蔡逯突然接到了信。 信是褚尧写的,说他带灵愫往稷州去赴医药宴,写信来报备一下。 蔡逯气得把信纸撕得稀碎。 褚尧一个外人,凭什么能带她去稷州赴宴! 他调转马头,抄近道往稷州去。 然而恰不巧,近道正在修路,前方道路不通。 因蔡逯出走又折返,下属终于追赶过来。 只不过,再开口,下属不是劝蔡逯回头,而是告诉蔡逯,手下人已经调查到,灵愫与褚尧已经到了稷州。 下属告诉他,那俩人在哪家客栈歇脚,灵愫住在哪间包厢,而褚尧又住在哪间包厢。 怕她出事,蔡逯在走之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