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会,他不知道有多讨厌我!”白禾不自在地说,“你留下来吃午饭吗?” “不了。”祁浪去门边穿好了运动鞋,“等会儿约了几个朋友玩桌球,晚上过来吃饭。” “哦,好,那晚上我们等你。” 祁浪离开之后,白禾进厨房淘米做饭,没一会儿听到防盗门打开的声音,知道言译回来了。 她没有出去,也没有叫他。 言译进门时看到门口的耐克球鞋不见了,主动开口:“祁浪走了?” 厨房里,白禾没有回答。 言译拎着牛肉和小葱胡萝卜进了厨房,将牛肉用清洗仪先清理一遍,抽出菜板,用刀子切葱备菜。 “吃红烧牛肉,还是用牛肉炖萝卜?”他问她。 “随便。”她终于没好气地应了声。 “你想吃什么?” “说了随便,听不懂吗。”白禾明显带了点火气。 其实不该对言译乱发脾气,但他刚刚那一番话,着实伤了白禾的自尊心,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坏,借着好朋友的名义…占祁浪的便宜。 白禾心里气自己,但因为言译是她最亲近的人,她的爪牙只能对他使,拿他当做出气的对象。 “那做红烧牛肉吧。”言译自顾自地说着,拎了胡萝卜切片。 白禾依旧不理人,低头自顾自地清洗着牛肉块儿,似乎铁了心要跟他冷战下去。 言译用刀子熟练地切着胡萝卜,看着锋利的刀刃,他略略停顿片刻,心一横,猛地一刀,切在了无名指上。 紧接着,少年闷哼了一声。 白禾回头,看到他无名指被刀子切了好深一条口子,鲜血顺着指头淌下来。 她惊叫了一声,匆匆忙忙洗了手擦干净,跑过来抓起了言译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 “走神了。” “切东西的时候你胡思乱想什么啊!”白禾赶紧找来了医药箱,取出干净的纱布帮他按压止血,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指头,团团包裹着。 等血流止住之后,白禾又取出碘伏帮他消毒,看着那么深的一条血口子,心疼地说:“好深一条口子啊。” “嗯。” “怎么切到无名指了?” 言译心里想,因为等下他还要做饭,只能牺牲无名指。 “不知道。” 白禾见没有流血了,用创可贴替他包好了手指头,严厉对他说:“不要沾水了,等下做饭我来。” “你会吗?” “唔,你可以在旁边指挥我。” “上一次你做辣子鸡丁,差点把锅都烧穿了。” “那是个意外!” 言译低头,看着女孩紧握他的手,那样用力,也是那样的担忧。 他的心终于稍许平静了。 “你刚刚到底在想什么?”白禾问他,“你可是大厨,怎么会把手切到。” “我在想,你不理我。” 白禾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他露出了小狗狗委屈的表情。 “那你还不是一早上都没理我。”白禾撇嘴,“跟你说话都不应声,哪有这么双标的。” “我应你了,只是你自己没听见。” “你哪里应了!” “心里。” “……” 白禾终究还是被他逗笑了,言译握住了她的手:“白禾,我们不要为不相干的人吵架。” “祁浪是不相干的人吗?” “对于我们来说,是。” 白禾敛着眸子,想着她和言译…就像一窝里长大的小兔子,其他任何人都不值得他们两个相互闹矛盾。 “嗯。”她点头答应,进厨房去忙碌着,不叫言译炒菜了,让他指挥她来做这些。 言译看着小姑娘忙碌的身影,满眼的渴望。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