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镜片下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沈黎清,见沈黎清愣着,表情一会儿是诧异一会儿是纠结,忍不住乐了,“别多想,我们见了这么多次了,我也没送过你什么见面礼。你是常林的儿子,又是庭樾的……朋友,我做长辈的,理应做点什么。” 听到观庭樾的名字,以及那漫长到仿佛隔了一个世纪的停顿,沈黎清低下头,知道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他说道:“不用了,华老,多谢您的好意。我已经很多年不拉琴了,给我也是浪费。” 华老看着他,没有说话。 沈黎清继续说:“今天的事,实在抱歉,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是越描越黑,但是请您放心,我……” 我怎么,沈黎清一时间说不出来,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垂着目光,咬咬牙道:“我和观庭樾……” 妈的,几句话说的磕磕绊绊,沈黎清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一到真张就笨嘴拙舌的。 沈黎清也不知道自己是夸不下“以后不再打扰”的海口,还是仅仅因为华老的气场太强,自己有些紧张。 这时候,书房的门轻响了两下,有人推门进来。 沈黎清一回头,便对上了观庭樾深沉的视线。 “外公。”观庭樾平静地唤了一声,径直走到沈黎清身边坐下。 沈黎清震惊地看着他,心想你这会不会太自然了些,生怕和我撇清关系似的。 下一秒,观庭樾就自然而然地握住了沈黎清出了冷汗的手。 观庭樾知道他紧张,没对他说什么,只是平和而有力地握着,然后抬起视线,对面前的老人说道: “他胆子小,您不要吓到他。” 华老笑道:“你这孩子,在门口偷听半天了吧?你说说看,我哪句话吓到他了?” 其实不用刻意,华老光是人在这里,就足以震慑住旁人。 当然,华老身居高位,却一向是平易近人的态度,从不施加威压。只不过沈黎清自知理亏,心虚的不行,生怕眼前这只打盹的老豹子突然变脸,一口把他给活吃了。 观庭樾说:“黎清是我的恋人,事实上,我已经向他求婚了,只是他还没有答应。” 沈黎清仿佛从里到外被劈了个外焦里嫩,他惊愕地望着观庭樾,眼神里充满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的问号。 观庭樾对此熟视无睹,继续说道:“沈董那边,还是要靠外公了。” 华老看着他们两个,又看了看他们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强忍着笑,故作严肃道:“你们可想好了?” “嗯。”观庭樾回答地十分干脆。 沈黎清还处于震惊和崩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