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次都会被少年笑嘻嘻地放走, 阿浊又气又无奈,最后却还是乐此不疲地陪他玩这个游戏。 “你心地太善良。”阿浊总是批评他。 “它们要是再也飞不起来该有多难受。”少年总是不合时宜地感同身受, “就像我们, 我们最爱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要是有朝一日被人困住,当了灵宠或者傀儡,我宁愿去死。” “我也是。”阿浊笑着勾住他的肩膀,“不过怎么可能呢?快呸呸呸。” 两个少年嘻嘻哈哈互相陪伴, 在飞舟上的日子过得无比快活。 “你师父长什么样?我在望月还是认识些人的, 可以帮你找。”阿浊问他。 少年冥思苦想,最后却摇了摇头, “他应当很好看,头发很长,爱穿身白衣,偶尔有些凶,不过人很好。” 阿浊叹了口气,“我尽量吧。” 他们到了望月大陆,少年对那些十楼八阁的制度感到疑惑,他不理解为什么自由自在的修真界会有这种严苛的等级制度,阿浊告诉他这是为了聚集资源更好地飞升。 “虽然已经好久都没有人成功飞升过了。”阿浊像模像样地叹气。 少年对所谓的飞升没有概念,师父没教过他要飞升,关于这些事情他都是道听途说,不是很相信,他就像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土包子,对望月的一切都感到好奇,那些神殿和神器还有残灵,总让他觉得亲近。 阿浊很喜欢跟他做朋友,“你跟我回家吧,虽然我在家里不受宠,但总归有个落脚的地方,我还能给你找份差事。” 少年却拒绝了他,“我还要找我师父。” “不耽误。”阿浊说。 少年却摇头,“我怕不小心跟他错过了。” 阿浊见状便不再劝他,分别前两人聊了许久,少年知道了阿浊的父亲好像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但他却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甚至没有自己的名字,只被母亲取了个小名,但他自己争气,努力修炼在乾坤楼给自己找了份差事,经常坐着飞舟去平泽,阿浊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攒够灵石,去平泽寻处洞天福地安稳过日子。 “我也想,不过得带着师父一起。”少年听他描述的场景很是羡慕,忍不住地畅想起来,“我们到时候在山上盖几间茅草屋,屋后挖个大池子养着阿黑,最好再种些树让阿猫爬,屋前要种满花,师父衣摆上绣着几朵花,他应该很喜欢,到时候他可以继续教我练剑,我还能去隔壁山头找你,我们带着阿黑和阿猫去逮鸢鸟玩……” 凉风习习,阿浊和他躺在屋顶看着夜空中的繁星,你一言我一语畅想着美好的未来,少年的未来里有师父,有挚友,有自己的骨剑,有聋哑的小黑鲛和灰扑扑的小猫,还有无边无际的花田和漫天星子,他会是天底下最自由最快乐的怪物。 “记得联系我啊。”阿浊走时,将通音符塞进了他金灿灿的耳坠里面,又指了指自己耳边的玉坠,笑得温润洒脱,“走啦!” 少年扛着剑同他挥手,阿浊没回头,故作潇洒地举起胳膊同他挥了两下。 望月不比平泽,这里的人看起来都不是很开心,少年在界乡外游逛了许久,依旧没有找到师父,少年还要养鱼养猫,他不想抢别人的东西,只好进了秘境赚灵石。 免不了使用了鬼纹,有个受了重伤的修士来求他帮忙,他看起来很惨,哭得满脸都是泪,少年心生恻隐,跟之前救小黑鲛和阿猫一样,用鬼纹救下了他。 “你真是个好人。”修士大受感动。 少年笑得很开心,“都是我师父教得好。” “你师父是谁?”修士盯着他的鬼纹,好奇地戳了戳。 少年有些难过,鬼纹也蔫哒哒地垂落了下来,“他不告诉我名字。” 修士听完了他的故事,眼睛转了转,笑道:“也许我知道有个地方能帮你。” 骨剑暗中告诫少年,不能轻信于人。 “没人能杀得了我。”少年眼神清澈,却也免不了意气自负,“阿白,坏人都被我杀了,我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不要叫我阿白。”骨剑恼怒,“什么破名字。”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它,“那你想叫什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