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的出风口“呼呼”吹着热气,梁昳上身只着一件素色的贴身羊绒衫。在周景元话音落下的顷刻之间,衣衫被剥落在地。 在低呼声中,周景元触上太阳花蕊,从柔缓到迅疾,他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将与之贴合的柔软弧度烫成一片绯色。 原本就不够,此时更甚。 周景元勾住盖毯一角,整个拉起来包住梁昳,打横抱进了卧室。他将人放到床上,揿亮床头灯,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小方片包装扔到枕头上,随后,俯身吻住身下的人。 毯子被拂开,梁昳仅剩的裤装也被褪尽。她以牙还牙,推高周景元的薄衫,让他光裸的上身暴露在灯光下,也暴露在她的目光之下。 她的手不似周景元的那般滚烫炽热,凉凉的指尖划过他紧实的胸膛和腹部,要往更深去窥探。某人主动配合,松了裤腰,冰凉裹住滚烫,倾身的人失了心智。枕上的小方片被拾起,在包装被撕开的细碎声响中,梁昳将人拉得更近。 呼吸凌乱,掌心灼热,梁昳双臂刚刚攀上他的脖颈便嘤咛出声。 偏有人好整以暇地来堵她,还拿那日的话打趣她:“狂风暴雨还没开始就受不住了?” 梁昳在他腰间掐一把,仿佛汪着一眼泉的眼睛嗔他一记,激得某人彻底发了疯。 热烈也好,荒唐也罢,梁昳全顾不了了。她只是想确定,也去证明,她没选错。至少当下,情是真的,愉悦也是真的,就够了。 “梁老师,你真的走不了了。” 风雨俱来,周景元俯身,撷取最后一朵太阳花。 昨夜梁昳在沙发睡得不大安稳,今天下午在沙发上半躺着休息也是时睡时醒,这会儿闭眼窝在周景元的怀抱里,才算真正踏实了。 “我是不是更没法跟你妈妈交代了?”周景元在她耳边轻轻笑一声。 “交代什么?” “想要争取她的同意,我至少应该做到克己复礼。” 梁昳弯了弯唇角:“你做不到。” 被一秒拆穿的周景元继续装可怜:“可怎么办哪?” 梁昳又困又累,不愿想太多,索性耍无赖:“天高皇帝远。” 周景元瞬间失笑。 “不饿吗?”他问她。 “嗯。” “还想睡一会儿?” “嗯。” 周景元见怀里的人睡意正浓,悄声道:“那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做饭,做好了叫你。” “嗯。” 周景元亲了亲怀里的人,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过了两天,周景元在上班时接到老赵的电话——餐边柜修好了,催他赶紧运走。 周景元赶到小车间时,餐边柜规规矩矩地立在车间正中。周景元围着柜子转圈,这里摸摸,那里敲敲,满意得不得了:“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您这手艺怕是让徒弟们学一辈子都赶不上啊!” 他从小就嘴甜,会讨人欢心,老赵老早就习惯了。每每周景元夸到他心坎上,他即便心里乐开了花,面上也要假装不在意地挥手赶人。 多数时候,周景元都麻溜儿地从他面前消失,但今天却死活赖在老赵跟前不走,还不停地长吁短叹。 老赵听得烦了,直叫他“有屁就放,没屁就滚”。他这才将梁昳妈妈极力反对他们在一起的事情抖落出来。 老赵听完,眉毛一凛:“人家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女儿,担心她遇人不淑也是人之常情。” 他虽然面上老是一副嫌弃的样子,但周景元真正需要帮忙时,他一定是除了周家人之外,第一个站出来的。 难得这臭小子有烦心事,老赵也就暂时丢下手上的活计,耐耐心心地开解他两句—— “为人父母的心情,你要理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