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老师,闲么?” 闻时屿答:“还成,陪你去练球?” 纪沅低头看着指尖飞速旋转的球,将它向前递了过去。 闻时屿顿了一下,伸出食指,把球接了过去。他神色懒散,但动作却小心认真。 纪沅蓦然笑了一声,“走吧。” 闻时屿这才展开手掌,把球停在手心里。 他状似不经意问:“刚才想什么呢?” 纪沅眼神一顿,说道:“没。” 闻时屿迈着步子,学着他的样子,又把球转了起来,只是眉眼含笑的看着他,“你每次思考的时候都会转球。” 纪沅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注意这些。他想抬眼和对方对视,但奈何对方眼神太过热烈直白,他敛了敛情绪,声音又淡又轻。 “闻老师,我在想你。” 闻时屿怔住,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像是想极力保持冷静,但脱手掉落在地的球却将他内心的慌乱暴露无遗。 “想为什么你要接应转副攻。” 像是有恃无恐一般,纪沅甚至都没隐藏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 他不是喜欢开别人玩笑的人,甚至内敛到很少表达自己的情绪,可最近私下底和对方相处的时候却总是喜欢看他无所适从的样子。 纪沅讨厌不可控的事物,包括自己的情绪。但只要和闻时屿在一起,就会开始不由自主地放纵。 明知道这样欠于约束自己的行为不好,纪沅还是忍不住。 闻时屿松了口气,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不过他倒也坦诚,没打算瞒着纪沅,“国内男排的战术用了几年早就让国外参透了,所以想换个位置,尝试些新打法。” 纪沅点了点头,就他所知道的情况来看,目前华国队在大赛上战战失利,一是少了战术性的推陈出新,二是缺乏网口上的绝对优势。 其他更深层的考量难以用三言两语说清,纪沅明白这些对闻时屿都意味着什么。 在未和队友解开误会的情况下就贸然选择复出,仅仅只是为了华国男排的未来,他自己却依旧甘愿顶受来自周围的各种无形压力。 这个人真是傻的可以。 虽然可以去热身场地练习,但联想到刚才在那里发生的一段不愉快的经历后,他们心照不宣的选择了一家附近的私人体育馆。 纪沅有自己的练习计划,因此在他自主练习的时候,能参与的环节闻时屿都乐此不疲的陪他练。 曾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独自练习,现在多出来个人陪自己,纪沅不习惯之余,竟多出来了些许奇怪的感触。 他对自己要求极高,甚至但凡出现失误都会重新来过。训练无非就是将那些枯燥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