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秋蝉更是怀疑,那呈上去的账簿不过是白纸一张,什么东西也没有写,不然,赵怀泽为何不敢让他瞧上一瞧。 “秋大人,可知你此举是在忤逆陛下,是夷三族的大罪。” “若我不为自己争上一争,任由你空口白舌,凭空污蔑,认下那罪名,也逃不过一死。” 说到最后秋蝉都坚信自己从未做过那些事,在这群文人中,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死后的污名,那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赵怀泽手肘抵在扶手上,撑住下颌,下巴微抬,温和道:“秋爱卿,不必惊慌,朕还未准备要你的性命呢,李泉。” 李泉明悟,他捧着账簿走到秋蝉的面前,双手奉上。 秋蝉放在衣袖里的手微微握紧,青筋冒出,心跳动得极快,仿佛在倒计时,催促着他赶紧上路。 他牙关微咬,脸颊上的肉紧绷着,双手接过李泉递过来的账簿,手指搭放在扉页,不敢翻看。 在所有人急切催促的目光下,秋蝉缓缓打开,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心脏骤停,不敢相信。 是他的,但这怎么可能。 秋蝉傻眼了,他呆滞地看向薛岫,不死心的继续向后面翻阅着,上面一个个熟悉的人名出现,就连赃款都清清楚楚。 尹御史看着秋蝉这模样,还有什么不懂的,连忙心里警惕着,这事大条了,他的事可不能闹出来。 不过尹御史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既然薛岫和赵怀泽没有开始就拿这事说是,代表还有转回的余地。 尹御史微咳:“秋大人,那上面写的是真是假啊。” 秋蝉嘴唇嗫嚅两声,很想否认,但他抬眸看着赵怀泽平静无波,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神情后,他哽然。 恍惚间他像是看到陛下戏谑的神色,又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但他知道他完了。 他颓然的合起账簿,转头对着薛岫问道:“你是从何处拿出这本账簿的,这本账簿我已然烧毁。” 薛岫清微淡远,他缓慢道:“秋大人,你记错了。” 秋蝉否认:“不可能,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记错... “秋大人,事已至此,说这些已然无用,你无需知晓我是从何得到。” 秋蝉垂眸,他缓缓跪伏在地上,账簿放在他的身边,他沉声道:“罪臣认罪伏诛。” 他叩头一礼,被侍卫带离宣政殿时,回眸,看着薛岫清雅绝尘的背影,他凄惨的一笑。 缓缓摇头离开,望着天上暗淡中透漏出一丝明亮的光线时,叹道,这世道就如同这天,终有一丝明亮能划破黑暗。 薛岫在,万古长青,这朝堂内,阴暗也只能龟缩一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