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三皇子得知后,神情肯定会甚是好看,王雨泽幽幽的笑了两声,黑眸如同深渊,引诱他人堕落进无边地狱,再也无力回天。 薛岫幽幽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阻止。 “三皇子认定救他的人是江心柔,他不会善罢甘休。” “你是说他会去抢亲,倒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更是狠狠打了晋国的脸面啊,看来,在这之前,他和汝阳的婚事保不得,若近一步得罪晋国,有点得不偿失了,也罢,这事我助你。” 王玉泽叹道:“你可要看好太子,三皇子都能去抢亲,我们太子说不定也会被那精怪蛊惑,想她想得紧。” 像是想起什么,王玉泽幽幽道:“再过一段日子,便是萧锦大婚的时候,他会不会也会被那精怪蛊惑,大婚之日抛妻,若是发生了,下场会很惨吧,薛三,你可要紧紧看牢他。” “他也是你的好友。” “呵,我不与废物为友,从前念在他是萧家子的份上才搭理几分,可没你那般滥好心,谁都想拉一把,你也不怕他们把你拉下去,跟一群污泥混为一谈。” 也就薛岫会让他高看两分,他自傲,这世间寥寥之数能越过他,其余人等不过是被他抛弃身后的废物,岂配得到他半个眼神,看一眼都觉得闹心。 而如今,在他面前的只有薛岫,他望向其背,被他压了数十年,心底亦是有所钦佩,也愿意垂眸追随在他的身上,样样都与他比较。 不仅他如此,只要流淌着王家血脉之人,亦是如此,连带着得知薛岫的母亲为薛岫缝制香囊后。 王玉泽的母亲,亦是亲手缝制,即使她不善女红,针戳的满手都是针眼,缝过的绢布上流有血迹,也绝不停息。 歪歪扭扭缝制出来的香囊,毁坏的已有百件,最终才得到一个工整能有几分能看的香囊。 念及此事,王玉泽眼神幽怨道:“我对你真是又爱又恨,乐于你比我强,我于世上也不会四下茫然,恨你比我太强,连带着我母亲都要与你母亲斗一斗。” “……” 薛岫拿起微凉的茶泼在王玉泽的脸上,他冷声说着:“我瞧你约莫是不清醒,想要赢我都成了你心中的魔障,你若不能走出,不必薛家出手,你也会带着王家走向灭亡。” “看在你亦助我的份上,奉劝你得失心莫要太过,抄几分道德经,平心静气,于你有好处。” 细碎的水痕顺着王玉泽的面颊缓缓流到下颌,汇聚成珠滴落没进锦衣玉袍中,乌黑如同绸缎的黑发湿润,几缕乌发紧紧贴在脸上,给他如玉如珠的面容带来丝丝凌乱。 王玉泽如同九幽之地的眼神,冷冷看着薛岫,他缓缓擦拭着脸上的水渍道:“你还有脸说我,倒是你发得什么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