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用不着还,反正肥水也流不了外人田。”韩利笑道,“要是实在感动,你可以给他送礼物、制造惊喜,方法多着。” “……胡说八道什么,谁跟你说我感动了。”池岁年动作暴躁地推动角色前进,忍不住偏头,蹭了一下耳朵。 几个小怪扑上来,把他压在沼泽地里锤死了。 沿路小怪动作慢,伤害低,池岁年这一路打过来没怎么用心,血条早就空了,没两下就被揍死,他盯着屏幕上鲜红的字样抿紧了唇。 ……什么破游戏,比陆知野还难打。 “话说回来,我还真挺好奇你们怎么走到一起的,你以前不是可讨厌他了吗?”韩利问。 池岁年推着操纵杆,干脆利落道:“不记得了。” 也幸好是忘了。 但凡他能想起一点一年前怎么死缠烂打纠缠陆知野的,池岁年就能原地爆炸。 韩利想起什么,“失忆的原因?” “……嗯。” “你这失忆倒挺有意思。”韩利道:“就忘了跟陆知野结婚的一年?没别的了?” 池岁年没懂他什么意思:“忘这一年就够难受的了,你还想我忘十年,把你也忘了?” 失去记忆这事儿,对池岁年来说挺难受的。 记忆被凭空挖走一段,一睁眼,整个人生都变了个样,消失的所有过去,都需要人事无巨细地告知。 而且听完,他还是一点印象没有。 看过去的自己仿佛在看一只脑子有病的大蚱蜢。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挺奇怪的……”后半句韩利声音放低了不少,池岁年没听清。 他打了会儿游戏,才想起来问:“你找我什么事?” “确实有件事想告诉你,刚想起来的。” 韩利在池岁年走后又想起了些当年的事,他作为旁观者,倒是对这俩人别别扭扭的关系看得清楚了不少。 虽然已经过去十年,韩利却还对陆知野这人印象深刻。 不是因为陆知野在校内外有个学霸如□□头,而是这孩子身上有股别扭的韧劲。 那天晚上天刚擦黑,他从老同学的生日会上回来,酒喝了不少,从停车场走回店里,左脚绊右脚,一路走成了蛇形。 韩利是个地地道道的无神论者,哪怕有人在他面前表演一出羽化升天,他也不信世界上有神仙。 但那天在家门口看到两个小血人时,他还是差点吓冷了血。 第一反应是阿弥陀佛。 他为了参加同学聚会,早早关了店门,拐角灯光暗,头顶红蓝色的彩灯把门口俩人照得脸色忽蓝忽红,跟地狱里爬出来似的。 韩利看清了是人,忍不住爆了个粗,“蹲家门口吓人是吧,你俩闲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