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他们过来玩时我都给他们打九折,导致他们见到我就要喊我“意哥”,我一直听不习惯。 黄渝虽然给我配备了好电脑,但我很少在办公室内呆着。现在我在cici有不少同伴,同事们喜欢开我的玩笑,叫我“白老板”,我说我不是老板,只是一个帮忙看店的,叫我小白就行,他们从来不听。 酒保和我关系比较好,我总是和他一起在吧台后调酒,下班以后如果不累,就约上三两个同事,吃顿烧烤再回家。 “意哥?意哥!——”受学生群体影响,他也爱这么叫我。 我回过神来。 “白老板又在自言自语呢?”服务生从他手中接过酒。 酒保白了他一眼,“瞎说什么?意哥考虑的事情多,你以为和你一样整天傻乐?” “你说谁整天傻乐?……” 我将酒液从雪克壶内倒出来,本来是为客人做的,我却自己喝了。 等到服务生离去,酒保凑过来问我:“你从来不喝酒的啊,今天怎么了?” “今天高兴。” “高兴?为什么高兴?” “发工资了高兴。” “哦——那是值得庆祝!” “一切都值得庆祝!”我激动地说。 庆祝我有了正式的工作,庆祝我保住了我们的家。 哥,没了赚钱的压力,去享受周末吧,去结交朋友吧,去购物、去旅游吧。去维也纳、去巴黎,去那些我们想去,却再没机会去的地方。 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我面向吧台边的客人,举高酒杯。 “今天各位的单都由我来买。” 客人们齐声欢呼,也将自己的酒杯举了起来。我听到有人问:“我们在庆祝什么?” 我说:“庆祝我们都过上了想要的生活。” 第117章 从cici出来,天还未亮。酒保知道我喝了酒,问我要不要叫个车,我说不用,正好吹吹风,走到家就醒了。 我和同事们在cici门口分别,祝彼此晚安。 今夜无云,星星与月亮在玩捉迷藏,地平线被林立的高楼所遮挡。我不喜欢安静,也不愿意独处,想拖延回家的时刻,于是拖拉着脚步。 走过一条马路、一架天桥。一线北方城市,白日有多喧闹,现在就有多安静,过去几个月间我都走这条路回家,有时戴耳机,有时不戴。回家的路程很漫长,要走一个多小时,不过没有关系,反正也没有人在等我。 从天桥的阶梯上走下来,就该向右拐了。我手揣着兜,余光无意间捕捉到马路边的人影。 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