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穆远之应声道,似乎已经明确了自己肯定会离开的这个事实。 —— 晚上六点…… 之前被喻清扔出去的那个小孩又一次出现在了他们门口,不过现在和早上不同,他看到喻清的时候,明显抖了一下。 “我、我来叫你们参加婚礼。”小孩完全不敢看喻清,不过还是不死心地往穆远之身上瞟了一眼。 喻清抬手折了折自己的袖子,刚准备说话,结果嘴才刚刚张开,小孩就一抬腿跑了。 喻清:…… “我有那么可怕吗?”喻清回头看了看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明明还是一如既往地帅气。” 婚礼举行的地方,是在一个临时搭成的棚子里。 喻清过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新郎和新娘,也不知道婚礼究竟是没开始还是已经结束了。 “你们来了。”王奶奶眼珠子转了转,生硬地扬起嘴角笑了笑,“随便坐。” 嘴上说着随便坐,可留给他们的位置只有面前那两个。 喻清看着这一桌的老年人,沉默了一下,也没有抗议。 “以前我老听他们说什么坐老人那一桌,当时我还在想我也要坐那一桌。” 喻清刚坐下,就被一桌的老人来了个注目礼,他不自在地动了下身体,说:“如果能重来,我选小孩那桌。” 至少,能显得他特别高大。 两人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新人出现,喻清握着筷子和那一群老人大眼瞪小眼,等得有些不耐烦。 “这婚礼到底还……” 喻清耐心告罄,刚准备问话,结果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刺耳的唢呐声打断。 他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过去,刚好看见了一个穿着秀禾服,头上还盖了个盖头的女人被一个老婆婆半扶半推着走了过来。 唢呐声抑扬顿挫,完全没有辜负它乐器之王的称号,穿透力极强。 不过两三秒的时间,喻清就感觉自己脑子里全是这唢呐的声音。 “新郎身体不舒服,就不出来了。”扶着新娘的老婆婆声音低哑,说话时给了喻清一种一个破了的鼓风机正在漏风的感觉,“大家随意,新娘等会就来给大家敬酒。” 所有人都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不约而同地拿起了筷子,开始吃饭。 这个点天已经黑了,村子里根本不通电,更别说是电灯泡了。 每一张饭桌上都放着一盏老旧的煤油灯,昏暗的光将这个画面衬托的格外诡异。 穿着红衣的新娘在桌子间穿梭敬酒,偏偏没有一个人说话。 漆黑的夜里,只有不断响起的咀嚼声。 以往这种时候喻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