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徐摧先生,似乎就是一直不相信有外敌入侵的那部分人。 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遇到了入侵者,他一直以为是学子们联合起来捉弄先生。 果然,听到徐摧的喊话,洞底的人或不为所动,或嗤笑几声,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讥讽。 容秋有点没忍住。 什么联合捉弄……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们图什么啊?! 容秋干脆问:“颜……颜方毓没有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吗?” 说完,他的脸微红了一下。 容秋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颜方毓,明明比之前腻腻歪歪的称呼和敬语听来都要疏远,可就是让他有种好像一下子跟颜方毓平等了的感觉。 有种莫名隐秘的窃喜。 好在山洞昏暗,并没有人看到他脸上的薄红。 但几个学子还是扭过头来,目光隐含诧异——以及肃然起敬地看了他一眼。 “你要叫他先生!”徐摧粗黑的眉毛拧起来,露出一个“你这小孩怎么这么不尊师重道”的表情。 随即他又哼了一声道:“颜仙君是什么人物,这群小兔崽子见了他都是夹紧了腚的,他老人家哪知道他们闹腾起来能翻出几层天去?” 徐摧看看他,又看了看旁边一路跟着自己,此时脸上具是一副“你看,没用,解释不通吧?”表情的学生,也露出类似的、懒得争辩的表情:“生在这个时代,你们这些小崽子就珍惜吧!” 这些建立在他人性命之上的戏耍捉弄,在从前的修真界才没什么好奇怪的。 修行方法只掌握在极少数的人手里,那些修士从凡人和弱者身上找乐子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就跟顽童兴起时水淹蚂蚁窝没有区别。 他们就像蚂蚁一样渺小。 徐摧看着还有点懵懂的小学子嗤笑了一声,满生横肉的脸上是一种很粗鲁的匪气。 他不再理会他们,又向底下喝道:“你们这群小孩,还没走出书院身上就背着数不清性命,到了要突破的时候就不怕心魔反噬吗?” 洞底坐着的人目光中的讥讽更浓了。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浮夸的笑声在崖壁上撞来撞去,回响出几十人一起嘲笑的错觉。 徐摧的那张本来就不白的脸一下子黑如锅底,腮边的肉抖动着,一双虎目中燃熊熊怒火。 “我……我想到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道陌生的声音,忽然自洞底响了起来。 一时间,无论是洞里人还是洞底人,目光都朝着法阵中央看去。 那是被束缚在阵眼处的、脖子上悬着柄寒光闪闪的剑的兽修在说话。 他是他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