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一惊,连忙抱着新老婆往旁边一滚,避开了颜方毓随手丢来的化形诀。 说时迟那时快,他伸手把墙边的另外一条锦被“刷”地展开,把两人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盖了进去。 “睡觉了,颜哥哥晚安!” “呼!” 他伸长脖子吹灭了床头的那只灯盏,又重新闷进被子里。 “刷!” 两只兔耳朵也缩回了被子。 殿宇内暗了一个角,床榻上鼓鼓的被团隆起在离颜方毓最远的角落。 后者直楞楞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瞪着床上的那一坨被子。 被团底下这突一块那凹一块,仿佛有一只小兔子在里面拱来拱去,半点也不愿意安生。 半晌,锦被端头露出一只小脑袋。 容秋面带薄红,大眼睛水灵灵的,看向颜方毓的神情羞羞怯怯。 “颜哥哥,‘你’的鞋子为什么脱不掉鸭?” 颜方毓:“……” 颜方毓深吸一口气:“人偶有形无实,有皮无骨。” 容秋阅读理解了一下,应该是衣服都脱不下来的意思。 “哦。”他失望地应了一声,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颜方毓的声音又从锦被外幽幽传了过来。 “鞋底也不脏,至少比你捡的那堆破树枝干净。” “唔唔哦,没有嫌弃颜哥哥的意思噜。” 容秋的声音模模糊糊,像是嘴里含了什么东西。 颜方毓听得心惊胆战,忍住掀被子的冲动:“你——!” 容秋又将头探了出来。 不过这回只露出一双眼睛,鼻梁以下都藏在锦被后面。 “唔?”他发出一个疑问的喉音。 “……练、习、姿、势,罢了。”颜方毓按住抽痛的太阳穴,一字一顿道,“不要做奇怪的事情。” 乌溜溜的眸子弯了起来。 容秋回他:“知道啦!” 说罢,又“嗖”地一下缩回了被子里。 下一刻,锦被如小山般起伏起来。 忽然,一只手掉出了被子。 那只手指节修长,骨肉匀停,指尖微微蜷着,毫无知觉一般落在床榻上。 紧接着又有一只比其娇小一圈的手伸了出来,大喇喇把前者抓回了被子里。 被面起伏,衣料或肌肤摩擦的声音被闷在被子里,在静谧的寝殿中也听不真切。 绸缎般的青丝从锦被边沿与床榻的缝隙间淌了出来,被压出褶皱的宝蓝色衣摆自锦被下露出一角。 那只手却似是正在被里忙着别的事情,再没功夫伸出被子将它们一一拢进去。 被外的颜方毓冷眼旁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