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忽然有一种想要抨击现代制度的冲动,他轻轻叹了口气,“所谓的义务教育真是完全不利于小孩子的心智成长。” 亚空间内,五条悟闻言露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表情。 他现在没办法看到羂索的样子,光听对方此刻的话,就在脑海中自动自觉的勾勒出了一个大叔的形象。 ——是那种上了年纪后、动不动就喜欢指点江山的大叔,面对与想象中不符的现象,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我们那个年代的怎么怎么样,现在的人都怎么怎么样”,然后喝口酒,摇头,得出结论是制度不行,最后再加一句,“如果现在的人在我们那个年代……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虽然羂索现在是个青年的外在,但是仔细想想,他活了上千年,也的确到这个年纪了。 五条悟忍不住感叹。 所以说,有时候苍老是能从言行中看出来的,羂索确实该入土了。 但是……嗯……答复呢? 五条悟竖起耳朵,既然都是入土的年纪了,那就拜托八卦一点吧,寂寞的老人不是有不少都很关心晚辈的私生活吗? 然而羂索倒了杯水,选择直接跳过这个不重要的话题,开始向户川彻叙说自己的目的,“我想要实现人类的进化,而你想要让普通人获得咒力——这也是一种进化的方式,从这点来看,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确切的说,羂索真正想做的,是实现咒力的最优化,为此他不仅考虑了人类,甚至将咒灵都考虑了进去,世界像是一个巨大的培养皿,人类与咒灵如同两种细菌在其中不断的厮杀、结合、进化、发展,而咒力则在此基础上不断延伸出新的可能——对他来说是一种很有意思的事。 不过这没必要让户川彻知道就是了。 亚空间内,五条悟一瞬间变得面无表情——就这?就这? 他扯下墨镜,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上方,仿佛那儿就是羂索所在。 你问啊!你倒是问啊! 然而那一厢已经开始商量起了书页的事。 五条悟白眼一翻,直接滑坐到了沙发上,如猫一般摊在上面。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好像进度条上的光标,朝着计划中的方向划去——但是这个名为羂索的光标在滑到注定的终点前,真的是一点点用都没有。 还有…… 五条悟开始掰着手指自己数。 还有二十天,按照计划,二十天后他就可以从这儿出去,到时候他一定一定要亲自去问户川彻,哪有人说话说半截的。 所以—— 五条悟转身,将脸埋入抱枕中,只露出一只半垂着的眼睛,那一抹蓝像是阳光下粼粼的湖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