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真刀实枪地操作,仅仅观看也足以引起格芬的兴趣,满足他的欲望。 格芬自认为他与奥斯蒙德·格里菲斯的地位平起平坐,只不过奥斯蒙德还藏在柜子里躲避着大众的视线,但他清楚,他们这些人,都是一样的。他为奥斯蒙德提供一个可以放纵的场所,满足了自己窥视癖好的同时,也通过窥视给对方增添了不一样的刺激感。 谁不是为了追求刺激感和荒诞的放纵欲望,才跻身好莱坞,努力地向上爬呢? 三言两语之后,奥斯蒙德轻易地捧着香槟杯,在格芬的介绍下,与鲍勃·迪伦互相致意问候了。 鲍勃·迪伦有着一头不受发胶束缚的棕色卷毛,岁月的刻痕纹路早已经爬上了不再年轻的脸颊,但他一如既往地率性写意,仿佛不会被任何人束缚。迪伦是个不折不扣的艺术家,他与朋友交往时,并不像面对媒体时那样咄咄逼人,而是低调、谦逊,非常好相处。 “我认识你,小家伙。” 迪伦脸上的笑容很淡,但是温和有礼,似乎对奥斯蒙德本人的印象很好。 奥斯蒙德猜测,也许是因为与他交好的朋友约翰·列侬就死在刺杀者枪下,而自己死里逃生逃过了一劫。说不定,这是一种另类的爱屋及乌的表现。 听完大卫·格芬的话,迪伦露出微笑,他没有说话,却突然领着奥斯蒙德走向了窗边,多伦多的夜风吹拂着,窗边仿佛是个无人知晓的静谧小世界,一切与身后的派对无关,迪伦突然哼唱起一段旋律:“...我看到,枪支和利剑在孩童的手中,一场暴雨、暴雨,暴雨、暴雨——一场暴雨降至...” 《大雨降至》。 鲍勃·迪伦写于60年代早期的作品,脍炙人口,比奥斯蒙德本人的年纪还要大。 这是一首著名的反战反核歌曲,许多人认为它隐喻了1962年美苏核冲突和古巴导弹危机。但实际上《大雨将至》的歌词于古巴危机的几个月前完成。 “先生?” 等候他停下哼唱,奥斯蒙德的眼神重流露出些许疑惑。 “原谅我,我情不自禁。也许你会把这视为自大,但我一直都认为,我们的合作本可以提前开始,你不觉得它很适合《失乐园》吗?”迪伦笑着,奥斯蒙德无法分辨出他是否是在开玩笑。 旋律确实适配,部分歌词也可以被视作《失乐园》中悲剧的写照,但这首歌的主题太过宏大,所以奥斯蒙德从未考虑过购买鲍勃·迪伦乐曲的使用权。 暴力潜伏在身边,蛰伏于文明的中心。 奥斯蒙德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回答什么,附和迪伦像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否认...他还想不想要合作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