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渣、烂人...一无是处,无可救药...” 颈间的刺痛感更甚,利亚姆的默许与毫不反抗,以及他的自怨自艾,都成了奥斯蒙德所仰仗的凭证和气愤的原因,他张口,换了个地方再次狠狠咬下一口。 是惩罚也是烙印。 奥斯蒙德喜欢在自己的东西上留下痕迹,来彰显他的主权和占有欲。 他人性中漆黑的暗面因为封闭的空间与恼怒得到了进一步的助长,利亚姆的默许和低声啜泣更是成了他暴戾的催化剂。 这让他从被欺骗、被背叛的麻木之中,抽出身来,感到安心,体会到安全感。 利亚姆每对他说一句含糊不清或者前后矛盾的谎言,他就咬得再紧一些。 恍惚之间,奥斯蒙德想,也许他是想干脆咬断利亚姆的脖子。 这样,他就不会再用震动的声带说出谎话,他也可以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 但利亚姆的下一句话却打断了奥斯蒙德的动作:“我想要和你一起好好生活,过普通人的生活,拍你喜欢的电影。拿不拿奖,有多少酬劳,都不重要,只要和你在一起。” 奥斯蒙德的动作一顿。 他突然松了口,想要说些什么。 利亚姆却不给他打断的机会:“但是我不能,我发现自己逃不掉...” 奥斯蒙德实际上是因为担心他凶险的处境,担心他身上有比锁骨的枪伤更为狰狞的伤痕,才会提出想要包养他的提议。 只是,他身上残酷的伤疤并不在皮肤的表面。 利亚姆的声音很轻,很慢,前后颠倒,但这一次,奥斯蒙德清楚,他没有说谎:“我并不是像普通人或者其他人一样,因为选择加入黑手党,我没有选择。” “我的父亲就是多伦多黑手党,杰诺维塞家族的首领。” 他的话语中蕴藏着刻骨的恨意,令奥斯蒙德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手中拿着的《卡拉马佐夫兄弟》,一个被误判为“弑父罪”的故事。 原来他并非对恐怖片感兴趣。 而是对《多格板箱》弑父的主题感兴趣。 但他为什么那么恨他的父亲? “我是杰诺维塞最小的儿子,也是他所有孩子中,唯一一个拥有一头金发而不是黑发棕发,长得最不像他的孩子。” “我的母亲汉娜·海恩斯只是一个到加拿大旅游的德国大学生。她美丽,温柔,善良,却被杰诺维塞胁迫、强.奸...然后生下我。” 利亚姆的声音很低,却冰冷得如同多伦多的寒夜,埋藏在冰雪下的尖刀:“杰诺维塞是禽兽不如的畜牲,但我却不得不向他低头、妥协,讨好他,取悦他。多伦多的警匪勾结严重,四处都是杰诺维塞的眼线,我很小的时候就曾经尝试过逃跑...但很快就被抓了回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