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两个人变成了“我知道你知道但其实我让你认为我不知道”的可笑状况。 “你让解雨臣来找我签财产转让书,是因为他查到了吴双阮和解连环的事情对吧?” 吴笙摸出一根烟来,在吴邪面前点燃,然后徐徐地抽了起来。 吴邪看着她,姣好的一张面孔在雾里若隐若现,她的眉眼间全是疲惫,是的,疲惫。他已经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吴笙的神态开始多了很多疲惫,她大部分时候看上去还是那样,总是冷冰冰不好亲近的样子,但是有那么几个时刻吴邪窥探到一点她的疲惫与不安,比如现在,比如他前段时间回来的那个夜晚。 他不想去猜想这份疲惫与不安是谁带给她的,但是眼下的这个问题他又不得不回答。 吴笙不想继续“我知道你知道但其实我让你认为我不知道”的可笑状况了。 吴邪点点头,他伸出手去取掉了吴笙口唇间的香烟,轻声道:“是,后来他找过我,跟我说过这件事。” “但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吴笙笑了笑,“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墨脱回来的那年,我就去查了很多东西。” 关于汪家人的,关于吴笙的,关于吴双阮的,关于解连环的。 他那时怀疑一切东西,他想起和吴笙故事一样的相知相遇相识,她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带着松柏油的气味,带着油画绚丽的色彩,和她那一张写满故事的脸蛋——她回首看他时,他就本能的感觉到这是一个很有故事的女孩,他那时候不知道她的故事是否如同格林童话般梦幻美妙,只是想听从下意识地去接近她,认识她,探究她,然后同她在一起。 从墨脱回来后他开始回想起这一切,然后感到了害怕,他开始害怕吴笙的存在是否是一场预谋许久的针对他的计划,所以那时他不敢回家,不敢面对吴笙,然后他疯狂的去查关于吴笙的一切,有关长春的,有关上海的,有关长沙的,最后他知道了一切。 其实在那时他想起了和三叔一直在互换身份的解连环,他突然意识到吴笙的接近确实是别有用心,可能有人教她将解连环认成了吴三省,然后她为了吴三省借机接近他待若亲子的侄儿,她那时应该是想通过他来查吴三省的。 “我其实,也分不出来我三叔和解连环的区别。”吴邪喃喃道。 “那他还活着吗?” “我希望他们还活着。” 香烟被碾进烟灰缸里,吴笙的表情十足的冷静,吴邪感到一阵烦躁,他压下了心头那股烦躁,温声道:“你最近,住到奶奶那里去,别出杭州。” “你看过米粒了吗?”吴笙发问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