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吴笙回道。 方木微微动了一下,他垂眸看着脚尖,“周巡后来和我打听了过你和老邢的事情...杜城也向我询问过吴双阮的事情,他也认识你啊。” “帮过忙,他最近确实在查吴双阮的案子。”吴笙顿了顿,“其实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觉得有人一直在看着我,后来在大学里见到老邢,他这个人眼神藏不住,他很熟悉我,但是我和他从来都不认识,那个时候他很照顾我,案子结束了以后他教我东西,他太熟悉我了。其实他一直在关注我,关注吴双阮是不是?他和吴双阮认识。” 方木抬起头,他的眼睛布满了沧桑,他苦笑了一声,“老邢有一本剪纸册子,他后来入狱的时候交待给我了,那上面确实有你在报纸上的相关报道,也有你的照片,那是他记录的关于你的一切,他一直想送给吴双阮的。” “你还记得你毕业那年吗?”方木微微笑了起来,“你那个时候要考公安,你的父亲不允许,老邢也不允许,甚至连关警官也被告知禁止和你谈论任何案件...别怪老邢,你那个时候真的很危险。” 吴笙的脸色苍白,她看着方木,她冷冰冰地看着方木:“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别查了。”方木突然有些疲惫道,“太危险了,我很担心你。” “所以吴双阮和邢至森的死,是因为有内鬼,对吗?” “一直都有,你很清楚不是吗?别再查下去了。” 吴笙看着方木,她伸出手去将方木的下巴强硬地抬起,她的双眼直直地盯着他,她的瞳孔里跳动着火焰,那是会毁灭一切的火焰:“我也是羊对吗?” 承认这件事对于方木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他不知道如何做才能让吴笙拥有平静的生活,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做不到,每当他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就可以结束时,总有各种原因将吴笙再次搅进去,那个他记忆里安安静静画画的少女再也无法出现了,她已经随着1999年的大雪被深埋进长春的土地里了。他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能让她回来,所以每当他看见现在的吴笙时又庆幸于她安逸的生活,又痛苦于那个逝于1999年的女孩。 方木以沉默作答,吴笙惨然一笑:“那谁是我的牧羊犬。” 方木再次以沉默作答,只是这次他没有回避吴笙的视线,而是用他那双眼睛沉静地注视着她眼里炙热的火焰,就像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不远处沉默地注视着她一样。 吴笙在这个眼神里明白了所有。 她像是耗尽了体力一样栽进椅子里,然后微微笑了起来,“所以,确实是有人一直在监视着我。” “考虑到你的直觉和吴双阮的案子,不排除这种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