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手//党,现在他们踢来了一把木仓,要他二选一,活的机会只有一个,是选择自己,还是瘫软如烂泥一般的母亲。 他看着母亲蜷缩在地上,她是沉溺于毒//品带来的幻觉中,现实中她的肤色带着命不久矣的灰白,骨瘦如柴不盈盈一握的身躯,无一不昭示对方的废物。 这样的母亲有什么好? 没有任何潜在价值,只会拖累他,是他的累赘。 他缓缓的将木仓口对准了地上的烂泥,紧绷的指尖没有一丝颤抖。 在这个利益至上的世界,人与人之间,只有共同的利益才是最牢靠的关系,感情廉价,分文不值。 所以,在二选一的选择题中,他这么做的理由毫无疑问是对的,正确的,人为了活下去,总是要不择手段。 围观的众人在欢呼他的不孝,笑骂他的不义,为他的狼心狗肺披上一层鲜亮的外衣。 一声木仓响。 子弹偏离了既定的轨道,黑衣保镖击飞了抵在他最后亲手抵在自己额头上的木仓。 一身优雅白色西装的兰斯先生缓缓走近,他抽出胸前口袋里装饰的丝巾,然后俯下身轻轻擦拭着男孩被子弹擦伤的额头,“又见面了,小先生。” 男孩说不出话,粗重的呼吸昭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小先生,没有人能毫无代价的从我的手中拿到想要的东西。”兰斯先生无奈的耸了耸肩。 代价…… 他们不是已经达成交易了么? 黑衣保镖在兰斯先生摊开的掌心放上了一把木仓,他随手摆弄着手木仓,然后子弹上膛,“那不是代价,只是你给我的报酬,小先生。” 在男孩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兰斯先生在他的手中放了那把上了膛的木仓,将木仓口再次对准了他那瘫软如泥,毫无还手之力的母亲。 “同一样东西对不同的人来说,有着不同的价值,你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么?”兰斯先生的脸上缓缓勾起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他瞬间明白了对方的用意,拼了命挣扎,身后的保镖和身前的兰斯先生牢牢的禁锢了他所有动作。 他握住他的手坚实有力,就连食指被对方紧紧的按在扳机前,开木仓只需一瞬,刹那间,地上炸开了血色的花。 “这才是你支付的代价,恭喜你,小先生,你终将达成夙愿。”兰斯先生含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男孩却听不真切。 泪水早已在母亲多年的造作中干涸,他紧绷的脸上只有麻木,既没有失去母亲的声嘶力竭,也没有骤然解脱的轻松快乐。 当看不见的线索在他的脑中整合,然后串联起来,他瞬间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是你做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