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没一句是可信的。 “主子……”琉璃目送她进宫,心里不知为何突然一阵发慌。 看出她的不安,姜明曦笑着安慰:“等我回来,让你摸一天头发。” 这对恋发癖的人来说可是最好的礼物。琉璃一时没忍住,红着眼笑了。 目送她,直到看不见那道瘦弱的身影,压了压眼角,转身去准备她该做的事。 朝政目前大半都被燕云诀把持着,太子的权利基本架空,这场戏再怎么演也演不了多久了。 姜明曦来到寝殿门前深呼吸了口气,恰逢德喜公公从殿内出来,这才知燕云诀来了。 倒是难得这么忙的时候,他竟还有空来皇上跟前,可皇上不是正昏睡着么。 姜明曦与德喜公公对视一眼,提起裙角快步入内。 “那药,你没用。”听到脚步声,坐在榻前的燕云诀放下折子看她。 姜明曦慢慢停下脚步,学着姜明舒两根手指搅动着衣角,像是做了什么错事,说话磕磕巴巴:“王,王爷,我不敢。” “不敢?呵!”燕云诀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她走去,直走到人面前,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颈,“我看你不是不敢,是不想,我说的对吧,姜明曦。” “哦呀?真是难得能从这张脸上看到惊讶的神情啊。”燕云诀一手掐住她,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脸庞:“我早该想到的,大哥那样聪明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个假货。” 既已被识破,姜明曦也没什么好再装的,眼角无意划过他腰间凸起的一块,收回视线:“原来你也知道燕堇很好,那又为什么弄这一出?你在乎的根本不是皇位,对么。” 燕云诀笑着加深手中的力道,看着她愈渐涨红的脸,表情十分愉悦。 可那愉悦的神情中,分明藏着巨大的悲伤。 “你……你想要的……是……是所有人的关注。”姜明曦费力扒着那只手,在她说出这句话后,掐在脖间的手忽然松开,证实她猜对了。 “是啊,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谁又会在乎我呢?没有人在乎我,就连你也一样!”燕云诀松开她的脖子转而捏住下巴:“扔下重伤的我,毫不犹豫地奔向燕堇。” 提到这,姜明曦不禁想起那日寺内的惨状,登时怒了:“那件事分明是你自导自演!” 她没有扔下他,甚至好心替他包扎了伤口,可结果却是,所有的事都是他所为。 包括她回门那天掺了红豆泥的蝴蝶酥,都是他暗中示意依附贵妃的那两位妃嫔,不动声色地将事情全都推到其他人头上。 他好可怕,可怕地令人胆寒。 “是啊,都是我自导自演的。”既已撕破脸皮,燕云诀不介意撕的更碎,“那你为什么还要进宫?白白送我一个人质。” 姜明曦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燕云诀渐渐失去耐心,眼疾手快地取下他藏在腰间的小药盒。 “为了不让你染上亲人的血。” 药盒刚被夺过来,燕云诀跟着就要过来抢,姜明曦从他手下逃脱,两步来到窗边举起药盒:“你之所以在这里等我而非外面,说明你还没有完全控制整个皇宫,只要我推开窗发出一点声响,你所有的计划就都会泡汤……计划失败,皇后娘娘应该会很失望吧。” “你住口!” 最后一句话似乎刺痛了燕云诀某个点,声音都不禁放大了两倍,惹来候在门外的德喜公公敲门寻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燕云诀紧抿嘴角,姜明曦只得强装镇定地冲外面道声“没事”。 而从他方才的反应来看,造成他现在这个样子的元凶很可能就是皇后。 姜明曦想起从前去坤宁宫请安时见到的贺皇后,那个总是温柔待人的皇后,真的很难想象,她到底是怎样将燕云诀逼上如今这条路的。 明知道是错的,还要一步步接着,继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