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舟看着他,他看上去一切如常,只是说话的断句很奇怪,像是一口气接不上来,必须歇一歇才能继续说下去。 “不差这两个星期。”傅斯舟不动声色打量着他,“我没看过剧本,但听高泽琛说,你演的角色单恋他演的主角。” 阮绥音扯扯唇角:“……是。” 不知道是傅斯舟话真的变多了,还是阮绥音实在疼痛难耐的缘故,总之这段对话在他的观感上格外漫长,而维持表面的若无其事几乎激发了他意志力的限度,他很难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也不敢想自己现在笑得有多牵强。 “他倒是真敢演。”傅斯舟慢条斯理地拿起水杯啜了一口,又问了句,“有吻戏什么的吗。” 阮绥音脑袋有些混沌,花了些时间接受信息,又花了些时间来思考他的提问,过了好一会儿才答:“……嗯…如果有呢…?” 很难说清,这种时候他本来应该赶紧结束这段对话回房间躲一下,但他还是想知道,傅斯舟会不会在意自己和高泽琛拍这种亲密戏份。 傅斯舟意味不明的目光紧锁着他,不咸不淡道:“那他多半要被嫉妒心上头的人骂了。” 阮绥音垂了眼,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轻声说:“我先回房间了。” 他强撑着迈开步子,好不容易要走过傅斯舟身旁时,手臂却被傅斯舟一把抓住,不偏不倚握到了他被徐可阳踩住的地方。 阮绥音猝不及防痛呼出声,本能地挣开了傅斯舟的手。 傅斯舟锐利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端详一通,神情严肃起来:“你受伤了。” 他用了陈述的口吻,不给阮绥音任何辩驳的机会。 没等阮绥音回答,他便走近了些,抓着阮绥音的手撸起他袖子。 他细瘦手臂上添了块青紫色瘀伤,浮着密密麻麻的血点,像是击打伤,也可能是摔伤,傅斯舟一时无法准确判断。 傅斯舟强压着怒意,沉声问他:“怎么弄的。” “……不小心摔了一跤。”阮绥音故作轻松地说,“没事。” “还有别的地方伤到么。”傅斯舟手抚上他肩膀,又顺着按到他后背、腰际、腿侧,阮绥音疼得脑袋发懵,冒了满额冷汗,忍不住制住了他。 “别…”他有些脱力地扶上一旁的架子。 “阮绥音……”傅斯舟放开了他,闭了闭眼,沉冷的声线令阮绥音胸腔发闷,“为什么说谎。” 这一整晚,他已经给过阮绥音无数次机会,希望他能告诉自己他身上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希望他能别再强装着隐忍伤痛,但阮绥音最终还是把他排除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即便他同样已经无数次告诉过阮绥音,他们是坚不可摧的利益共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