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的几个手势仿佛某种魔法,让处于失控边缘的阮绥音迅速平静了下来,而保镖很快便退回了房间门旁,做好自己忠诚的守卫。 看阮绥音情绪低落,造型师拍拍他的肩膀:“别在意啦,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你呀,更别说你那么多的粉丝。” “对啊对啊,“陈帆连忙附和,“mercury我跟你说,今天早上我去便利店买早餐,看到收银员的手机屏幕是你的照片来着!我还问他是不是你的粉丝,他说他从你出道开始就喜欢你,而且因为没买到今晚演唱会的票正难过呢…” “买不到票太正常了…本来就是一票难求,还有很多倒卖加价的,本来几百块的门票现在几万块都不一定能抢到…” 闻言,阮绥音不仅没有被安慰到,反而微微蹙了一下眉。 陈帆不知道又戳到了他的什么点,连忙岔开话题:“到饭点啦,mercury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阮绥音沉默,如果不是他睁着眼睛,陈帆还以为他睡着了。 “mercury…?” 阮绥音缓慢地转回头看向他:“怎么。”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陈帆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 目光触及他脸上温和的笑,阮绥音又将脑袋转了回去:“——我不饿。” “啊…”陈帆担忧地说,“可是你今天都没吃过东西,这怎么能行?你是在减肥吗?可你真的完全没有必要减肥啊…粉丝都说你得增肥,都很担心你…就算没胃口也多少——” 阮绥音闭了闭眼,实在有些烦他的聒噪,伸长手臂抓起他放在旁边用来填肚子的一袋生吐司,拿出一片生硬地咬了一口,甚至没有咀嚼几下就吞了下去,像完成任务一般对着陈帆晃了晃自己手里被咬了一口的面包片:“可以了吗。” “……”陈帆想说吃饭不是为别人吃、而是为他自己吃,但他能感觉到阮绥音的不耐已经到了一个极点,也不敢再多说。 沉默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七点五十,工作人员来请阮绥音最后一遍检查话筒和耳返,准备上台,阮绥音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出化妆间,穿过后台的走廊。 这段路不长,但跟在他旁边时,陈帆觉得他每走一步都像在褪一截皮。 这样的过程在他每一次从暗处走到公众眼前时都在重复发生,他由惊惧不安转为优雅从容、由怯懦微薄转向光彩夺目,所有刺猬一般的棱角都会在眨眼间化身为耀眼的宝石,释散熠熠星光。 下午时分,傅斯舟离开了军科部大楼,去赴一个饭局。 在一个红灯前,司机频频看向后视镜,终于忍不住开口:“傅首长,后面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