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凑在管锌耳边,小小声,说,“七七和你到底有些像。 管锌听完眉间夹杂着丝丝疑惑。 靖岳小坏,淡淡然挑眉却不解惑。 没来得及追问,容茉便从厨房探出头叫靖岳帮手起菜,虽说只叫了靖岳的名字,管铱又冲在第一个跑了去,管锌也缓缓跟上,倒是靖岳走在了最后。 “锌。”靖岳叫他,跨一步上前去,说,“没事,就是想叫你。” 想叫你,想说--初三那年有一个被打得脸上挂彩却也坚强倔犟的瘦弱男孩儿一本正经地回答--大五角星代表中国共产党,四颗小五角星分别代表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设计者是曾联松。 --你看,像不像? --你看,一眨眼,快要十年。 --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 --但每一个十年我们都要在一起。 靖岳什么都没说,只是叫他。 有些话不必选宣之于口。 4. 这餐年夜饭吃得比想象中热闹,很大一部分源于管铱的乐不可支,还有一小部分源于靖驰牧和容茉的以为不着痕迹的冷静,自持,克制。不特别表现出对管锌的区别对待其实是对他的敏感的自尊的维护,他也相对自在。 毕竟是,以为。 不能说他们的演技拙劣,那些关心都藏在眼神里,有意识的动作里和一些不经意的话语里。 还是没能避开谈论某些话题,但管锌落了个大方,一点没避讳。 靖驰牧也没再多问,出院那年那天靖驰牧说了“一年,读完先算”,不夸张地说这一年管锌也是忍着熬着过,可他也觉得值得,为了自己,为了靖岳,为了靖驰牧,为了容茉,为了容莉,为了管铱,为了管钿......为了更多的还在乎着自己的人,蔡徵超,孙天明,甚至是蔡栀毓。 他们已经给了他太多宽宥,他不能太自私。 5. 临界十二点,这晚留宿,很早便睡。严谨点说只是很早上/了/床罢了,仿佛还能听见别人家里看春晚的倒数,蔡徵超和孙天明的短信几乎同时抵达管锌和靖岳的手机。除了新一年的祝福以外也都再第n次替蔡栀毓道了歉。 靖岳心里一直是没放下的,对于蔡栀毓的作为,他不能理解,对于她如今的遭遇,他也难免同情。 蔡栀毓是真的托了孙天明的种,到现在蔡栀毓已经不是显怀这么简单,她也有她的痛楚,来自于周遭的冷嘲热讽也不得不一力承担。即便如此,孙天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劲儿,说负责就负责却对别的事丝毫不松口。 靖岳把手机丢一旁,搂身旁的人,轻而易举地得到回应。管锌知道,其实靖岳也很拧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