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瞬间,他恍然大悟。 大哥只是一只小猫,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猫而已! 在他看来,同类之间舔嘴和舔脸颊脑袋是一样的,本质上没有什么差别。 而自己现在也是猫了,应该融入这个种类机制,应该习惯这种同类表达亲近友好的方式,怎么可以这么斤斤计较。 对啊,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舔个毛而已,多大点事,还能不能好好做兄弟了? 他还天天帮大哥舔毛呢! 说到底嘴巴也是身体一部分,舔舔怎么了,搞部位歧视不提倡。 再说他还吃独食没给大哥带肉干呢,错在他,怎么可以怪大哥? 大哥英明神武,不会有错! 豁然开朗的小猫不烦恼了,后腿一蹬,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高兴地冲外面看点年货去了。 小橘睡得迷迷糊糊,刚靠上来鼻子上就被猛蹬了一脚,脑瓜嗡嗡地含着一框眼泪,一脸懵逼。 越临近年关,忙的事越多。 要提前去墓园上坟祭祖,屋里要敬灶神财神各种家神,准备招待来访亲戚的茶水饭菜零食…… 祁跃帮不上忙,但就是喜欢跟进跟出凑热闹,主打一个修饰作用,即使经常被人不注意一个后退踩上一脚。 今天挨第二脚了。 石小婉老师刚把榨干的一盆小酥肉放下,转身没注意,一脚下去踩得小奶牛吱哇乱叫。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 石小婉连声道歉,蹲下抓起祁跃的左爪揉了揉:“小奶牛啊你怎么总爱偷偷站我们背后,我们背后又没长眼睛,好容易踩到你,幸亏拖鞋踩着不疼。” 祁跃喵呜一声,默默将左爪抽出来,将右爪放上去。 老师揉错了,踩到的是这只。 石小婉被他逗乐,适逢奶奶拿着一些香肠腊肉进来,一看便知:“又给我的小猫踩着了?” “哎,可别骂我啊您,他偷看我放小酥肉呢,回头时没注意。” 石小婉将祁跃抱起来放到旁边闲置的空架子上,边逗边跟母亲说话:“妈,跟你说的事想好了吗?年后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出国去?” 奶奶摇头:“算咯,算咯,我这一把老骨头还出什么国,这里挺好的,街坊邻居都实在。” “再说了,你爸还埋在这儿呢,我走了独留他一个啊,那可不行,回头下去见了面他又要跟我作气了。” 石小婉:“可您一个人在国内我和周礼都不放心啊,你也知道您老骨头了,这行动不便的,有个什么跌跌碰碰我都赶不回来。” 奶奶摆手:“我仔细着呢,放心吧啊,你们又上班,又照顾想想念念,已经很累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