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很有活力,并且太有活力,可以在不睡觉的16个小时里抱着祁跃不撒手。 嗯......有时候睡觉都不会撒手。 她热爱陪祁跃玩各种小猫玩具,一天里叫“小斑”的次数频繁到祁跃在短短三天时间里就对这个名字产生条件反射。 活动量大到祁跃一只奶牛都快要招架不住了,每晚玩耍结束倒头就睡,而且睡得很死,就算保姆阿姨趁这个时间带他出去梳毛他也不会醒过来。 充实到心累的日子就这么一直持续到岁岁的家教老师回来。 岁岁开始上课和完成作业,而祁跃终于在白天有了足够自由的喘息时间。 小姑娘上课一天累到了,入夜洗了澡钻进被窝,很快拥着小猫进入了梦乡。 但是祁跃睡不着。 他白天自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很久,一点也不困。 月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来时,他动作很轻地从岁岁怀里钻出来,跳到飘窗上坐着。 那里放着他的小窝,蜂蜜罐子的形状,从瓶口可以钻进去,里面看起来有很大的空间。 之前这个罐子总会让他想到蛰得他鼻子肿了好几天的蜜蜂,有点阴影,不是很想进去。 但今晚看起来还好,所以他钻进去试了试,里面比他想象的更宽敞,也更柔软更舒服。 就是,空空的。 太大了,他又这么小小一只。 在廊下的干草堆里都不会这样。 明明那里更空更宽,可是只要挨着大哥,就会特别暖和,特别心安......完蛋,又想大哥了。 他把鼻子眼睛埋进爪垫,剩一对没精打采的耳朵和充满沮丧的后脑勺。 小祁,小斑,你真是个艺术家。 这么恋旧,又多愁善感。- 狸花卧在草堆里,第三次将试图把整个身子往他胸口底下拱的小奶牛推开。 小奶牛抬头,睡得傻不愣登:“大哥,你怎么老推我啊,你是推土机吗?” “推猪机。”狸花撑着他的脑袋:“这么能钻,怎么不直接掰开我嘴钻我肚子里去。” 小奶牛精神一振:“可以吗?” 狸花:“……你说呢。” 没想到小奶牛还真莽起要把脑袋往他嘴里塞,狸花无语,抬爪就往这只蠢猫头上拍——爪底下拍了个空。 狸花睁开眼,干草堆里只有他一只猫,哪有什么小奶牛。 夜已经过半,外面还在下雨。 狸花起身甩掉身上的杂草,跳上台沿坐着,静静看着这场可能要一直连绵到入冬的雨。 夹杂着冰凉水雾的风时不时钻进檐下扑在他脚边。 直到天光破晓,雨停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