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孩子们,我跟你三叔去说点事。” 裴玖点点头接过小喜乐。 二人进了堂屋,“二哥,昨晚裴文昭跑了,看着他的兄弟昨夜里喝多了,被他打晕了过去,今早醒了才给我报了信,他现在就是一条疯狗。” “这几日你让家里人都注意点少出门,底下的兄弟们都去找人了,就怕一时不妨让他寻了空子伤人。” 裴文昭可不就成了条疯狗嘛! 这两年被王老三控制在手里,每天在楼里做着最苦最累最脏的活,吃的都是别人剩下的泔水,是个人就能随意对他辱骂,磨了这么久,裴文昭已经对这样的日子日渐麻木,没了反抗的意志,王老三也就没有再紧盯着他,只安排了楼里的一个兄弟看着他。 昨夜里何红艳新勾搭上的汉子带着人上楼里去快活,房里何红艳衣不蔽体的爬在汉子跨间,半开着的房门让人一眼就看清屋内全貌,裴文昭跪在地上擦着地板,听到房里的动静抬头忍不住抬头去看,两年间甚少相见的母子就以这样不堪的样子对视。 何红艳羞耻绝望,双臂挡住胸口紧紧掐住自己的胳膊,大马金刀坐着的汉子正爽到一半身下的人就没了动静,气的抬脚把人踹开两米远。 “老娼妇,老子可是给了银子的,麻溜的滚过来,老子还没爽你发什么呆?”五十多岁的汉子又老又丑,身上穿的也是粗布麻衣,他要是有钱也看不上何红艳。 楼里找个姐儿、哥儿至少都是三五两银子,老汉子没钱,这不在赌坊里被何红艳给勾搭上了,王老三只收二百文就让他把人带走了,还给安排了房间,这么便宜的好事落他头上可把他给美坏了,他当了十多年的老鳏夫早憋坏了。 何红艳爬在地上不敢动更不敢抬头,裴文昭发疯一般,冲进房间跟老汉子动手,楼里做事的伙计听到动静赶紧喊了打手过来才把人给掰扯开,老汉子骂骂咧咧的还想要赔偿,被打手揪着领子扔到了大街上。 裴文昭更不好过,惹了事被好打一顿,他趴在地上,几个汉子对他拳打脚踢,这次他愣是一声不吭,赤红双眼紧紧盯着躺在不远处的何红艳。 等打手出够了气,裴文昭拖着满身伤爬过去,脱下自个儿又脏又破的外衣盖在何红艳身上。 “阿娘。” 何红艳没脸见儿子,趴在地上肩膀颤动,打手们可不会理会他们母子情深,这屋里收拾收拾还又客人要用,拖着裴文昭就给扔了出去,何红艳颤颤巍巍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又被送去了赌坊。 “裴玖我要杀了你,贱人,你这个贱人。” 裴文昭独自在柴房里呢喃自语,何红艳成了压垮他最后的绝望,越是懦弱胆怯之人疯狂起来越是恐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