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照你这么说当年你们分家的契书是不是也不作数了?” 在众人一片无语时邢村长拨开人群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周云兰。 周云兰讪笑一声,“分家都这么多年了,契书哪能说不作数就不作数啊?”当年分家他们一家可是占了三分之二的祖产,这还不包括祖屋,周云兰在心里暗骂道:这老不死的东西怎么来了? “呵呵,分家的契书作数,签字画押的断亲书却不作数,你来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邢村长眼神跟刀子一样戳向周云兰,邢文挪动步子站到了大门边,他可是从小就怕这个堂叔,小时候可没少被他教训。 “这、这、他们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哪能单靠一纸断亲书就断了所有的情分啊!”周云兰梗着脖子说她的歪道理,她越说还越觉得自个儿有理了。 邢村长也被她气笑了,“好好好,落了字据的契书你说没用就没用?你当我朝律法是你写的不成?” “哎呦!村长你咋能说这样的话来折煞我,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呀!”周云兰可不怕邢村长,当年她就是靠着这无理搅三分的本事分到了三分之二的家产。 “邢文这也是你的想法?” 鹌鹑一般缩在门边的邢文讷讷的点了点头,邢大伯气的上前就要去打他,被周英拦了下来,“我今儿把话放在这了,从签了断亲书那一刻起,我邢武就只有邢正一个亲兄弟,你邢文算个什么东西?” 邢大伯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阿爹去的早,是我跟正子辛辛苦苦在外做工把你养活大,我跟正子卖力干活大冬天的连口热饭都吃不上的时候,你在学堂里读书识字,三五天就能吃上一顿大肉,家里的活计你从来都没有做过,阿娘心疼你年幼,她心是长偏了的,正子只比你大两岁,却早早就跟着我出去卖苦力了,我不说阿娘怎样,我就问问你,你从小到大可有真心尊重过兄长们?可对我们有一丝真情实意?可有对我们的无偿付出带有一丝愧意?邢文你有没有?” 铿锵有力的字字质问传进邢文的耳朵里,他却不敢作答,因为他没有,他没用尊重过兄长们,反而跟昔日的同窗一同嘲讽过干着苦力的兄长们,他年少时也曾对兄长们满怀憧憬,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两位兄长就是家里的长工,他没用愧意,只觉得兄长们给他的太少了。 邢文木讷的杵在门边,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人,周云兰掐着嗓子就准备要反驳邢大伯的话,邢大伯眼神一转怒瞪着她,周云兰被吓得不敢出声了。 “邢文无话可说,你呢?你想说什么?说说你进门之后怎么花言巧语的哄得老太太偏爱你?说说你趁着我跟正子在外头做工时是怎么磋磨英哥儿跟弟妹的?说说你当年是怎么害的英哥儿早产差点一尸两命的?说说当年分家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