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放在另一个山洞里,这座山崖倾毁的时候,蜃的眼泪和那个高温的东西分开了,被泼在这个冰块的表面,逐渐凝结成了固体。” 江晚四处张望,有些好奇:“那个高温的东西是什么?” 薛怀朔回答:“应该是火鳞石,一般要保存蜃的眼泪,都是用火鳞石,温度不是特别高,刚刚好。” 江晚拽拽薛师兄的衣袖:“火鳞石是不是那个啊?” 薛怀朔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发现山洞的角落里有枚琥珀,质地很不均匀,灰扑扑的,满是杂质。那枚琥珀旁边,就是一个黑漆漆的炭石——已经燃尽的火鳞石。 江晚问:“那枚琥珀和我们上次看见的城重很像欸。” 薛怀朔说:“那就是一枚城重。” 江晚蹲下去把它捡起来:“好大一颗啊。” 薛怀朔看了看,说:“是好几枚不同的城重融在一起导致的,火鳞石虽然温度不高,但是可以缓慢地溶解城重。” 江晚对比了一下记忆里那枚城重,迟疑道:“几枚城重融成一块,这会不会太小了一点?” 薛怀朔说:“应该是在融化过程中已经消耗了一部分城重,火鳞石的温度虽然不算高,但是毕竟能发热。” 所以,在这个幽深、偏僻、不起眼的洞穴里,混杂着其他的被主人寄托了殷切期望的物品,这几枚城重被有着微末暖意的火鳞石一点点融化,它们所凝聚的,来自过往的记忆也就缓慢地在这个洞穴中展示出来。 不像那几枚掉进海水里,将储存记忆展示给几百年后陌生人看的城重,这几枚城重所记载的往事从头到尾也没有人来见证,只是在幽暗的洞穴中,演了一幕无人观赏的剧目。 “那里还有一个小卷轴,封印已经掉了。”薛怀朔一眼看见火鳞石后面的乱石嶙峋中卡着一个小小的卷轴:“可能和这几枚城重是一起的。” 他捡起来之后,看了看,说:“应该有三百年到五百年的历史,卷轴的主人估计已经去世了,所以封印才会消失。” 薛怀朔毫无心理负担地展开了那个卷轴,他原本以为会是张心法或者修道心得,没想到是封信。 很短很潦草的几行字,看得出来是临时写上去,说不定这个卷轴也是在山洞封存的时候临时扔进去的。 “你不要恨我,哪一个人得到一颗明珠,不希望她永远归己所有呢。也许我是个坏人,但是你亲我一下,我就会变好了。” 落款有点模糊,薛怀朔的手指在空中晃了一下,一簇明火浮了起来。 看清了,落款是“望承”。 薛师兄的父亲,原本叫做敖望,寓意他身上满满寄托着父母的期望。后来发现他有浮山龙的暴虐血脉之后,东海龙王便剥夺了他的“敖”姓,在“望”字后面加上了“承”。 “望承”,意思是希望你承受住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 一切不幸,一切不公平,一切将你引导向死亡的东西。 薛师兄不知道自己父母的名字。 原书写,他的师父弘阳仙长将他沉重的身世对他全部隐瞒了,只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一条浮山龙,犯有大错,私自逃出了浮山,又偷盗了那枚屑金丸,才导致他如今的不幸。 薛师兄幼时也缠着师父去东海问过自己的身世,但是不知道那一趟发生了什么,总之他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去了解自己的生身父亲。 他姓“薛”,据说是当初弘阳仙长将百家姓摊在他面前,让他自己选一个,他选了“薛”姓。 薛怀朔草草浏览了一下这张卷轴,没什么兴趣,转手就要把它扔进火焰中。江晚连忙拉住他的袖子,摇头说:“别扔!” 他们俩的相处还有些不自然,像是一对兄妹之间狠狠地吵了一架,明明深知对方爱着自己,晚上也还要坐在一张桌子边上吃饭,甚至口头上已经和好m.dAMINgPUmP.cOM